黑暗中,箱子邊緣有一塊香檳色的布料。
因為喬絮今天身上的裙子帶著珠片,在黑暗中出現反光。
許肆安往外跑,跳上已經等在岸邊的遊輪,直衝控製室。
“起開。”
他有點盲目,不知道往哪裡開,隻知道要往前走。
他快一秒,他的喬喬就會多一分安全。
他的喬喬就會少一秒害怕。
身上的酒意早在通話中那聲巨響就已經散得一乾二淨。
賀言勳看著眼睛赤紅的兄弟,突然想起半年前,許肆安出事時,不哭不鬨的喬絮。
她還對人家惡言攻擊。
“阿肆,能······”
他說不出口,能什麼,能找嗎?
海上找人比撈針還難。
而且,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換船。
常熠說,目的地是公海,那是什麼地方?
喬絮一個女人去了,還有命活?
在彆墅的諾諾已經在家庭醫生的治療下止住了嘔吐,水土不服加上急性腸胃炎讓她看起來很虛弱。
等不到喬絮王姨心中不安,在院子裡來來回回的踱步。
一直到常熠帶著許時然出現在彆墅,王姨才知道出事了。
他把許時然關在彆墅的底下雜物間,吩咐人守著彆墅。
站在地下室門口的諾諾一臉淚痕。
“是因為我,喬姐姐才出事的嗎?”
不舒服的小姑娘,一張沒有血色的臉頰,眼睛紅紅的,讓常熠說不出怪罪她的話。
確實,如果不是因為她不舒服不肯去醫院,喬絮不是獨自開車回家。
“我讓人送你回美國。”
越過她的常熠衣袖被拽住,他回頭時,看見她身上就穿了件單薄的睡裙,彎腰抱著她往樓上走。
“諾諾,你聽話,我沒有空照顧你,更加沒空陪你玩。”
“我不走,我可以幫忙的,我可以幫你們找人的,我可以讓我的護衛隊去找人的。”
“熠哥哥,你彆趕諾諾走,諾諾很乖,諾諾一定幫你找到喬姐姐。”
常熠抬手抹了一下她的眼睛。
“彆亂跑。”
他開車離開彆墅,許肆安在海上找人,他必須替他爭取最準確的目地。
沈家小彆墅的大鐵門被人狠狠撞開。
常熠下車,點了根煙靠在車門旁,從地上撿起石頭,準確無誤的砸爛門上的監控
跟在身後的保鏢拿著大錘,乾淨利落的砸開門鎖。
煙還沒抽完,沈家倆老頭已經被人套著黑色頭套從屋裡托了出來。
沈家隻有幾個傭人,紛紛躲在角落也不敢吭聲。
常熠彈掉煙頭:“給你們機會逃。”
他上了車後,倒車,離開了沈家。
當天夜裡,洛城監獄的方宜秋突發疾病送往洛城第二人民醫院。
一進一出的時間,人消失在醫院裡。
海麵上,許肆安根據司深的人發來的定位追上了那艘漁船。
在船艙的最角落裡找到了喬絮的一隻高跟鞋。
鞋子上還有未乾的血跡。
許肆安彎腰把鞋子撿起來,反手掐住身邊其中一個人,拽到甲板上抵在搖搖欲墜的欄杆邊緣。
“人在哪裡?”
“一、一一、一個小時前,他們換了艘船走了。”
賀言勳冷笑:“慣犯啊,許時然這個老子有點背景。”
那人半個身子已經被許肆安壓到懸空,雙腳離地。
隻要許肆安一鬆手,他就得掉進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