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床上相擁而眠的兩個人是被櫻桃的叫聲醒的。
喬絮沒睡夠,推了推身邊的男人。
“許肆安,把你女兒趕出去。”
男人眯著眼睛親吻她的額頭:“櫻桃,出去。”
來自老父親凶凶的聲音,櫻桃爬床的爪子停下,嗚嗚嗚控訴兩聲往外走。
昨晚的睡眠格外好,喬絮抱著許肆安睡了個回籠覺。
再醒來的時候,臥室裡隻有她一個人。
遮光簾沒打開,屋內一片漆黑。
她拿起手機才看見,已經快下午一點了。
喬絮伸了個懶腰,看見門口探進來一個小腦袋。
“櫻桃,過來。”
有媽疼的狗狗麻利蹦到床上去。
喬絮揉著它的腦袋:“你爸呢?”
輕咬咬著她身上的襯衫袖子,喬絮掀開被子起床的時候渾身僵住。
她拍了拍櫻桃:“下床去。”
自己手腳麻利的跑進浴室,半個小時後,她走進開放式廚房,抱著男人的後背:“我起床起猛,床又弄臟了。”
許肆安一邊燉湯一邊看公司的電子文件,放下平板轉身,把她抱起來放在廚房的操作台上。
“洗過澡了?”
他親吻著她的鎖骨,吮吸著她身上茉莉花沐浴露的香味。
“嗯,辛苦許總再換一次床單了。”
許肆安的手輕揉她的後腰:“家裡沒有了,一會去買新的。”
昨晚那套不能夠見人的他已經扔了,備用的被弄臟,隻能買新的。
喬絮蹬掉拖鞋,踢著他的腿:“那洗洗吧,烘乾就好了。”
許肆安挑眉,親了她好一會,啞聲問:“不嫌棄我給你太多了,嗯?”
喬絮的臉頰慢半拍的燒了起來,染上紅暈,捶他:“你的湯。”
“湯不用看。”
“嗯?寶寶,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
喬絮躲開他的眼神,卻被他捏住了臉:“嗯?”
“是你說的,不能嫌棄。”
吃過午飯後,許肆安送喬絮回了彆墅後才去了醫院。
方以清跟昨天一樣給喬絮做了針灸,
“小絮,昨天晚上跟小安親密的時候,肚子疼不疼。”
喬絮的臉色漲紅,搖搖頭。
“那就好,我已經聯係過一起援醫的姐妹,有一個是苗疆的,她說,讓她的侄女過來幫你解蠱,我可以用針灸幫你暫時壓製。”
“小姨,辛苦你了。”
“方爺爺救了阿肆,又麻煩您我勞心勞力,我都不知道要怎麼回報你們。”
方以清笑著安撫喬絮:“小五不是說了嗎,你跟小安生的孩子以後得喊他爹的,為了我家小五能當爹,為了以後有奶娃娃喊我姨奶奶,要什麼回報。”
喬絮莫名感動,她家阿肆真的很幸運,身邊能有司深這樣的摯友。
“小姨,司家是真的不介意司深喜歡的是男人嗎?”
方以清在她的身邊坐下。
“介意什麼?”
“司家根深蒂固,小五是家族最叛逆的一個,卻又是最有資格做繼承人的。”
“哪怕他五年前義無反顧的舍棄繼承人的位置,偌大的司家,找不出第二個能像他一樣,夠敢,夠剛,夠果斷的。”
“那些個反對的老不死,又能管得了他幾年。”
“小五的童年太苦,彆人在玩的年紀,他在學會怎麼做一個繼承人,沒有朋友,沒有喜怒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