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文的問題讓沈靜秋一愣。
“我、我還沒問,可是人已經被公安帶走了,想問的話要等人家問完吧?”
沈靜文聽到這裡立馬讓她彆管了,“沒事,你跟月兒沒事就好,剩下的我會搞清楚。”
掛斷電話,沈靜文剛安撫了沈母兩句,霍家大門就傳來了汽車的動靜。
霍寧川接了霍老爺子,一起回來了。
一進門見沈母匆忙擦掉臉上的淚水,霍寧川忍不住去看沈靜文,“娘怎麼了?”
“沒啥,你怎麼跟父親一起回來的?”
“哦,他在堂叔家裡偷喝酒,我就把人接回來了。”
霍老爺子有心腦血管方麵的病,年紀大了平時的保養和鍛煉都非常重要,酒喝煙都不能沾。
在自家不讓抽,不許喝,他就偷偷溜去找兄弟。
殊不知,小兒子為了防他,都提前跟叔叔伯伯打過招呼。
隻要他偷摸要喝酒,就給他送回來。
霍老爺子在兒子麵前要不要麵子不重要,但在乖乖兒媳婦麵前還是很要麵子的。
一聽這話當即就不認了,“誰偷喝了!那是老子贏來的!”
“我不喝可以,就是看不慣那小子說了不算的醜惡嘴臉!”
霍老爺子這孩子氣的話一出口,引得沈家老兩口憋笑不止。
一家人吃過晚飯,小兩口回到房間,沈靜文才將今天下午虛驚一場的事說給霍寧川聽。
最後,她篤定說道:“月兒這孩子不是個不分輕重的,舅舅那人常年都不走動的,她不可能就因為一顆糖果,就跟人走!”
“一定是他還說了什麼!”
沈靜文不怕彆的,就怕這老頭子跟孩子說什麼‘你媽不要你了’之類混賬話!
這姑娘自打生了,羅豔紅就嫌棄她不是男娃,讓自己在沈家說話不硬氣嫌棄。
後麵更是為了躲懶,能不自己帶就不自己帶。
可說一千道一萬,那怎麼也是人家親媽,二舅要真是說了這話,可是缺德了!
霍寧川聽了沈靜文的擔憂說道:“這還不簡單!明早我給王局長去個電話就行!彆想了!”
一夜好眠,次日霍寧川真的趁沈靜文沒醒的時候給王局長去了電話。
“他就說了這個?”
“對!那小姑娘可能是真的想媽媽了,才會跟他走的!說是一路上一直問,什麼時候能見著媽!”
“好,多謝您!給您添麻煩了!”
“這不算什麼!就是你告訴靜文,提醒一下她哥,這孩子太小和母親分開啊,容易出現這種問題,而且定期見孩子這法律也允許的!”
“好!我明白,我會好好跟他談談的!勞您費心!”
霍寧川掛斷電話一回頭,就見沈靜文迷迷瞪瞪摸著肚子下樓。
“怎麼不再睡會?”
他上前扶著人到沙發坐下,才將自己打聽到的消息說給她聽。
“大哥沒讓她們母女定期見麵?”
“唉!我大哥一心撲在跑車上,哪管得了這些!”
沈靜文便說起羅豔紅。
這羅豔紅一開始還是挺硬氣的,走後愣是一次都沒回家看過月兒。
當然,也可能是離婚時話說的太滿,沒那個臉麵回去看。
要是大哥在家,月兒跟著爸爸可能也好些。
偏偏他又常出差。
靜秋是個孩子氣的性格,帶著吃喝玩都行,一說找媽媽,就沒轍了。
爹娘來了自己這,那家裡可不就沒人給這娃做主了!
說起來,陶二舅也真是人才!
能找到這麼刁鑽的一個角度哄走孩子。
沈靜文如今也要做母親了,對羅豔紅救了月兒的做法就更能理解。
上輩子,羅豔紅也是護犢子的很。
不然,不能那麼輕鬆就糊弄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