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潮因為蓄意鬨事,被知青點開會批評。
但他本人一點不在乎。
隻要能攪和的沈靜文在這一片名聲臭了,他乾什麼都行!
隻是,不等他嘚瑟兩天,正月十五過後,沈靜文的錄取通知書來了。
她是鎮第一名,更是作文滿分,這次被荊州大學文學係錄取,更是所有中榜人中,最好的一個大學了。
通知書送到那天,霍潮也跟著來湊熱鬨。
見到沈靜文手中鮮紅的錄取通知書,霍潮一對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怎麼就讓這個村姑考上了!
考試他也去了,隻是沒中。
這賊老天!專和他作對!
正咬牙切齒之際,耳邊傳來一嬸子的詢問:“哎?霍知青,高考那天你不也去了麼?怎麼不見你說說成績怎麼樣啊?”
這話好像把霍潮最後一層遮羞布扯下,令他羞憤難當!
“鹹吃蘿卜淡操心,用你管!”
這嬸子本就是故意懟人,聽到這小子說話不對付也不急,當即抱著孩子換了姿勢。
“我可沒你閒!自己考不上還給彆人添惡心!”
“阿寶,咱們可不能做這種人喲!”
說完都不給霍潮還嘴的機會,抱著孩子就走!
可把個霍潮氣壞了!
霍潮氣得夠嗆,沈靜文這邊就接連在收到村民的囑咐:
“靜文可真能耐!這可是咱們村裡第一個大學生呢!可是給這些娃們做了個好榜樣!”
“是了是了!昨兒個俺家娃也說要好好學習考個學呢!”
“可是給咱們桃源村長臉!聽說隔壁凹子村就沒考上!”
沈靜文麵帶微笑被眾人圍在中間,根本插不上話。
土路上,一架板車上躺著一臉憔悴的蘇晴,拉車的是蘇晴父親,不知跟車的蘇母跟他說了什麼,男人猛地轉頭,不管不顧的破口大罵。
蘇晴被摔在地上都不知道。
蘇晴一雙眼睛如一潭死水,腦子裡滿是‘為什麼係統不救我’的疑惑。
恰在此時,看到了拿著錄取通知書的沈靜文被人圍在中間。
一時間,新仇舊恨齊刷刷湧上心頭。
就是她!
壞了我的好事!
為什麼她不按照我設想的路走?
為什麼她沒像係統算到的那樣反應?
到底是哪裡不對?
此時的蘇晴,已經意識到,沈靜文背後幫助她的人,好像不是霍寧川。
但已經晚了。
這代價對她來說,太大了!
沈靜文察覺了蘇晴那不善的目光,毫不退縮的迎上去。
就聽蘇晴惡狠狠道:“我不會放過你的沈靜文!你給我等著!”
眾人被這一句滿帶惡意的話驚到,側頭去看,隻見蘇晴滿眼惡意像是地獄裡爬回來的惡鬼,正死死盯著沈靜文。
沈靜文一個字都沒說,轉身就回了家。
蘇晴見狀更是癲狂,上前兩步伸出手想抓人,卻被身後一股力量攔腰截住,動彈不得!
“沈靜文!你怕了嗎?你跑什麼!”
“人在做天在看,彆以為你動的手腳沒人知道!”
“沈靜文!你給我出來!出來!”
蘇晴的舉動,讓蘇家老兩口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好好的姑娘,怎麼就瘋了!
不等沈靜文開口說什麼,村民中已經有人開口回懟。
“蘇知青,你彆是病傻了吧!人家靜文動什麼手腳?考場上撕卷子的不是你?”
“公安抓走你是人家靜文讓的?”
“你往人沈家糧倉扔蟲子也是沈家人叫的?”
“自己乾壞事沒成還怨人家不吃虧!沒見過你這樣的!”
蘇家父母給村人連連作揖,而後帶著閨女馬不停蹄的跑了。
等人一走,眾人才啐了一口。
這人呐!
通知書一到,報到時間就越來越近,沈靜文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
這個年代,學費是國家出的,學生個人隻要帶上生活費就足夠了。
沈靜文帶著自己賺的一千塊錢,於3月13日踏上了去往京市的火車。
那天,沈家全家出動,將沈靜文送上火車,沈母忍了一路的眼淚還是決堤了。
火車緩緩開動,陶榮枝有種感覺,好像這姑娘一走,就不會回來了!
沈父眼眶微紅,喉頭滾動幾下開口訓斥了幾個小的。
“都哭什麼!靜文去上大學,這是多好的事!”
誰知這話一出,沈靜秋突然再也不忍,嚎啕大哭起來。
“哇哇哇!我姐就這麼走了!她啥時候回來啊!”
“爹,我大姐啥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