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豔紅被送到村裡祠堂跪經這事,還是在附近幾個村子引起不小的談論。
老祠堂並不是誰家的,是早年間這邊大戶留下的。
最早,還差點因為是封建遺留建築被拆了!
還是老村長例外看了看,說這房子好好的,冬暖夏涼,留著夏日曬糧的時候歇腳也好,這才保住。
後來,漸漸地就成了公共的地方。
早幾年也有離婚的姑娘娘家也回不去,暫時落腳。
後麵,現在的村長就做主,把這片地方給了那些舊社會給人做小老婆,現在帶孩子自己討生活的可憐女人。
羅豔紅一聽,要她住在這裡,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抗拒。
隻因她早年沒少嘲笑裡麵的人,現在卻要自己跟她們相處。
還不是幾天,是一個月,甚至幾個月!
羅豔紅就有種還不如趕出家門的感覺!
這裡麵娘們兒都是護崽子的母狼,哪個是好惹的!
自己從前奚落人家,如今落在人家地盤,能得了好?
可無論她如何哀求,甚至搬出月兒來說事,沈鴻良都冷著一張臉,不鬆口。
臨近六月,羅豔紅終於被送去了祠堂。
沈家的氣氛卻並未因此好起來。
羅豔紅做的好事,隻有沈家父子倆清楚,為了不讓大家跟著擔心,兩個男人連沈母都沒告訴。
沈靜秋最近不大開心,家裡氛圍怪怪的。
沈鴻學馬上要準備考高中,雖然忙碌卻也感受到了自家不同尋常的氛圍。
但他問過爹和大哥,兩人什麼都不可能說,他便隻能叮囑靜秋和老五,都老實些。
明明天上日頭好得很,沈家卻一片陰雲。
......
沈靜文那日給霍寧川打完電話就後悔了。
總感覺像是自己在跟他要說法,急著想......
沈靜文後知後覺的開始害羞,整日將自己投入進學習中,課餘時間也被她用服裝和小物件加工填滿,恨不得一刻也不要鬆懈。
白玲看見這一切,氣得牙癢癢!
這個沈靜文可真是會沽名釣譽!
她現在懷疑沈靜文是故意讓自己看見她的筆記本,然後利用自己的好勝心,把她‘投機倒把’的事情合法化!
白玲想不通:沈靜文都這麼明顯的問題了,為什麼其他人就這麼想不通呢?
他們沒看到她在乾什麼?
有哪個好學生滿腦子‘錢錢錢’的!
白玲朝沈靜文的床鋪翻翻白眼,繼續讀自己手上的文獻。
她才不管她沈靜文是什麼樣呢!
這次期末考,自己贏定了!
前一晚白玲想的好好的,結果第二天,正在教室裡好好上著課,就被幾個部隊上的軍官找上了門。
“請問哪位是白玲同學?”
打頭兩位軍官穿著製服,臉上神情莊嚴肅穆,正在上課的係主任也是懵的。
“同、同誌,能不能問一下,你們找白玲同學是什麼事啊?”
係主任都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不想人家直接答道:“她惡意抹黑軍屬,我們需要將她帶走調查!”
係主任傻了。
原以為校門口的事以沈靜文報警為結束了。
誰能想到人家未婚夫是軍隊上的!
這......接受了公安的盤問,還得接受部隊的調查?
這......
係主任望向人群中已經呆愣的回不過神的白玲,心中五味雜陳。
這小妮子,這回是踢到鐵板了!
白玲見到一幫大頭兵,還以為是霍先生終於看清了沈靜文的真麵目!
眼睛裡的興奮怎麼都壓不住。
結果,人家的話硬生生給她兜頭一盆冷水潑下來。
霍先生是幡然醒悟了,是醒悟過來自己惹到了人家未婚妻!
先是公安把她帶走,現在連部隊的人也找上來了!
我這輩子,完了吧?
不等白玲想出個123,她便眼前一黑,率先暈了過去。
白玲軟趴趴的倒下,坐在她身邊小個子的女生才恍若夢醒一般回神,然後直接嚇哭了!
“老師!老師白玲暈了!怎麼辦啊?我、我什麼都沒做啊!”
語無倫次的表達慌亂儘顯。
倒是門口的大頭兵並未咄咄逼人,反而十分規矩的站在門口,出言安撫:“同學,你不用怕,我們並不是來抓人,隻是請白玲同學回去調查下,調查清楚就會放她回來的。”
大頭兵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對霍寧川仗勢欺人的做法感到無語。
瞧瞧!他說什麼來著?
就說這麼多人一起來,一準兒把這幫人嚇死!
不過,這姑娘也是活該!
你惹誰不好,偏偏去惹霍閻王的小嬌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