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貓,氣什麼?”劉承舟油膩膩地走上前,輕攬著溫璃玥的腰。
他微仰著下巴,俯視著溫葉,卻是對溫璃玥說話:
“她一個跟著棄婦離開的無根之女,聽說連賺錢的營生和方子都沒有了。你理會她乾什麼?”
溫璃玥聽著,這才得意起來:“以前不是說一個月賺三十多兩嘛?天天在村子裡炫耀,說得自己像什麼富戶一樣!”
“現在......嘖嘖!怪不得這天天往這裡跑,原來是想巴結夫人,好給你點繡活兒,讓人一個月賺那麼一兩幾百文錢。”
溫葉笑笑不說話,自己賺多少,等過繼後告訴她!
還有......
她看著劉承舟那仰得快上天的下巴,高傲個屁!等她把真少爺弄回來了,瞧你囂張到什麼時候!
此時劉夫人走過來,冷眼盯著被劉承舟攬著腰的溫璃玥:
“以前我不知道你這孟浪的性格是怎回來,這些天聽說你三叔那不知廉恥的行為,這才知道你們這是家傳的!”
溫璃玥臉色青白:“他隻是我三叔!溫葉可是她女兒!”
劉夫人:“溫葉一定是隨娘。”
“娘你夠了!”溫承舟冷森森地盯著她,“全家都覺得玥兒是個好的,連祖父都問我啥時候跟玥兒成親,就你們反對!”
“為什麼你和爹就是看她不順眼?你若再針對她,那我就帶著她離開劉家!什麼家產,什麼作坊,我全都不要了!”
劉夫人又是氣了個倒仰,他明知她隻有他一個兒子,若他真放棄家裡的東西,那他們夫婦將一無所有!
劉夫人差點沒昏死過去。
此時,一陣吵鬨的聲音響起。
溫葉回頭,隻見劉老爺陪著周富商和宴辭往這邊來。
至於行李,早就收拾好,搬到了門外。
劉夫人帶著溫葉,連忙上前:“周老爺,賢侄,你們真不打算留下來?”
周富商笑道:“夫人客氣了。我們已經在此叨擾了貴府兩個多月,怎好再留。而且我家侄兒喜好新鮮,想在外頭的房舍賞玩些天。”
九月中旬時,他們就說要搬出去了,結果劉老爺一留再留,這才拖到了現在。
劉夫人也不過是客氣話,本就沒想再留人,便笑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不再多留了。”
宴辭望向溫葉,這小丫頭說好來送他,還真的隻站在一旁看著呀!
溫葉瞅瞅周富商,又瞅瞅宴辭。
因為簪子的事,她特地留意過宴辭和周富商頭上的簪子。
周富商的還是往常的,宴辭平日戴的是一支白玉簪,今兒個卻是一根黃玉簪。
溫葉雙眼微亮,難道留下簪子的是他,不是周富商?
溫葉笑道:“燕公子再會。咦,燕公子你是不是留了根簪子在這?你平時都不戴黃玉的。”
宴辭一怔,他倒沒多在意頭上戴的是什麼,梳頭的嬤嬤給他戴什麼就戴什麼。
但他的確最喜歡那根白玉簪。
若換成旁人,不會覺得這話有什麼。大不了回一句隨意戴的。
但溫葉不止一次說過要送他,所以他總覺得溫葉這話有目的。
他回頭:“常嬤嬤,我的白玉簪子呢?”
一個老嬤嬤上前:“今早起來,並不見在簪盒裡,應該是收到行裝上了。”
宴辭沉吟了一會:“你帶兩個人回房尋一尋。”
常嬤嬤有些驚訝,卻點頭應是,帶著兩個丫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