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堂裡坐滿了學生,有通過選拔賽幸存下來的,也有那些本就排名前50%的優等生。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彙聚在林陽和他的四位特殊“隊員”身上,充滿了驚奇、鄙夷和濃濃的看戲意味。
一個剛從外麵訓練回來的考生,完全不了解情況,他捅了捅身邊的同學。
“兄弟,那哥們什麼情況?新出的禦獸師職業嗎?看著挺拉風啊,那四條狗品相不差。”
“禦獸師?屁的禦獸師!”旁邊的同學立刻來了精神,壓低了聲音,用一種分享驚天大瓜的語氣說道:“他叫林陽,一個啥也不是的輔助職業。之前跟冰鋒小隊的沈冰女神他們是一隊的,後來被踢了。”
“然後呢?”
“然後?然後這哥們就破罐子破摔了唄!搞了四條狗來當隊友,參加資格考核,參加選拔賽,純粹就是為了惡心他的前隊友!你想啊,沈冰他們是全校第一,結果前隊友成了個‘狗隊長’,這臉打的,啪啪響啊!就是不知道他昨天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還真讓他混進來了!”
“我靠!還有這種事?太勁爆了!”
吃瓜群眾的議論聲肆無忌憚,林陽充耳不聞。他徑直走向後排的空位,四條狗安靜地跟在他腳邊,坐下時也是整齊劃一,沒有發出半點雜音。
這份鎮定,反而讓某些人更加不爽了。
“喲,這不是我們大名鼎鼎的狗王嗎?怎麼,今天來領高考準考證,也得把你這四位愛將帶來壯膽?”
陸景淮懶洋洋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他翹著二郎腿,身邊圍著冰鋒小隊的成員。
沈冰麵若冰霜,看都沒看林陽一眼,但那緊抿的嘴唇暴露了她內心的不平靜。
蘇暖暖則是蹙著眉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林陽,你彆這樣了。你這又是何必呢?高考是很嚴肅的事情,你這樣嘩眾取寵,是在羞辱你自己,也是在羞辱我們所有人。”
“羞辱?”林陽終於抬起頭,笑了。
他看著蘇暖暖,那張臉上還是掛著熟悉的、悲天憫人的表情。
“蘇暖暖,你這聖母病是不是又犯了?我帶我的隊員來領準考證,天經地義,關你屁事?還是說,你覺得我的隊員,不如你的隊員高貴?”
“你!”蘇暖暖的臉一下就白了。
旁邊的雷猛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林陽!你他媽說誰是狗呢?”
林陽的目光掃過雷猛,又看了看他身邊的林小刀,最後落回到陸景淮身上。
“我可沒說你們是狗。狗是人類最忠誠的朋友,聰明、勇敢、知恩圖報。你們也配?”
“某些人,主人換了一個又一個,搖著尾巴的樣子,可比狗難看多了。”
這話一出,雷猛和林小刀的臉色瞬間漲成了豬肝色。這簡直是指著鼻子罵他們!
“你找死!”雷猛怒吼一聲,身上重盾衛士的氣息湧動,就想衝過來。
“怎麼?想動手?”林陽慢悠悠地站起身,黑毛也隨之站立,身體微微前傾,一雙黑亮的眼睛鎖定了雷猛。
那股無形的壓迫感,讓雷猛的腳步硬生生停住了。
陸景淮擺了擺手,示意雷猛稍安勿躁。他饒有興致地看著林陽:“嘴皮子真利索。不過沒用,林陽。你以為靠著運氣混進高考,就能改變什麼嗎?垃圾終究是垃圾,就算被裝進一個好看的盒子裡,也改變不了發臭的本質。”
“說得好。”林陽點點頭,表示讚同。
他環視了一圈陸景淮和沈冰小隊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