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惹了我,你現在還打電話來是什麼意思?
“賢侄說笑了。”孫晗宇的笑聲從聽筒裡傳來,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意味。
“我們啟源集團和你們陸氏集團,是平等的合作夥伴。說白了,咱們才是一個階層的人,林陽,他算什麼東西?”
“說句不好聽的,他不過是啟源養在外麵的一條狗罷了。”
陸景淮愣住了。
狗?
孫晗宇竟然用這種詞來形容林陽?
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有時候,狗養久了,野性難馴,總以為自己是狼了,見了誰都想齜牙。”孫晗宇慢悠悠地繼續說。
“這種時候,就需要一個有分量的朋友,幫忙拿棍子敲打敲打,磨掉它的銳氣,讓它知道誰才是主人。這樣,以後才好控製。”
陸景淮徹底聽明白了。
原來不是來出頭,是來借刀殺人的?
不對,是借刀訓狗。
孫晗宇這是嫌林陽不聽話,想借自己的手,去打壓他?
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孫總的意思是?”陸景淮揣著明白裝糊塗。
“明天的第三輪實戰考核,是個好機會。”孫晗宇圖窮匕見,“我們啟源這邊,聯係到了一批實力不錯的社會考生。賢侄如果不嫌棄,明天在秘境裡,這些人,都歸你統一指揮。”
陸景淮的心臟猛地一跳。
這可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
有了這批人當炮灰和打手,他不僅能更輕鬆地完成考核,拿到更高的分數,甚至可以在秘境裡橫著走!
“孫總真是好大的手筆。”
“賢侄客氣了。”孫晗宇繼續拋出誘餌,“你和那個林陽有過節,正好,也讓你借這個機會,好好出出氣。”
“我隻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彆把人壓死了,打個半殘就行。這條狗,我以後還有用。”
通俗來說就是……彆弄死但要往死裡弄。
電話掛斷了。
陸景淮拿著通訊器,臉上的表情變幻不定。
原來是這樣。
他徹底想通了。
什麼訓狗,什麼磨掉銳氣,都是屁話!
孫晗宇真正的目的,是怕自己明天在考場上,因為私仇,真的什麼都不顧的把林陽給宰了!
所以他才又是送人,又是給指揮權,擺出這麼大的陣仗,名為“出氣”,實為“求情”!
他這是在用巨大的好處,買林陽一條命!
可笑,真是可笑。
他陸景淮,在孫晗宇眼裡,就是一個這麼沒有分寸,會被憤怒衝昏頭腦的莽夫?
還真是!
本來,他明天的計劃,就是找個合適的由頭和時機,悄摸的把林陽和那四條礙眼的狗,全部永遠地留在秘境裡。
一個背著巨額債務的孤兒,死了也就死了,誰會去追究?
不過,這個條件,他很滿意。
啟源集團竟然願意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來保他。
那就算了。
既然孫總都把台階鋪到腳底下了,這個麵子,不能不給。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林陽的命可以留下。
苦頭是要吃的。
那四條狗,也必須死!
想到這裡,陸景淮的臉上,重新浮現出那種懶散而自信的笑容。
他站起身,對著客廳裡的隊員們拍了拍手。
“都彆研究了,明天考核,我有新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