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笑提高了音量:“那也不行,你都病成啥樣了?沈佳期,不是我說你,生病這種事你也瞞著不說,我都懷疑你心裡有沒有他了……”
……
唐笑說了好一會兒才收了電話,沈佳期也把電話也扔到了一邊,拉高被子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什麼時候,外麵響起了敲門聲。
有點急,但還算禮貌,不像江致每次來都把門拍得震天響。
沈佳期以為是美團送藥過來的,探起身想要起來,卻感覺一陣陣頭重腳輕。
無奈隻得朝門外道:“麻煩放在門口,我過一下來取。”
一開口,才發現自己嗓子啞得比剛才還厲害,聽起來像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鴨子。
敲門聲停了兩秒,但馬上又開始了,比剛才還要急一點。
無奈,沈佳期隻得強撐著起來開門。
這房子是她租的,一室一廳,原本也不大,但平時覺得很小的一段路,她撐著半天才走完。
敲門聲一直在持續,沈佳期摸索著把門打開。
然而,站在門外的並不是美團外送,而是一個高大英挺的男人。
整潔的行政製服外麵套了一件黑色羊絨大衣,站在狹窄的走廊裡,顯得空間格外逼仄,幾乎把外麵的光全都擋住了。
沈佳期愣了一下,心裡一驚,趕緊後退了一步,“你……”
後麵的話還沒出口,她眼前一黑,身子直接往後傾。
周京硯目光一沉,快速伸手攬住了她。
入手的身體柔軟清香,但溫度著實嚇人,他臉色微沉:“我送你去醫院。”
他大衣上帶著水珠和寒氣,凍得她打了個哆嗦,腦子一下清醒了許多。
隻是身體還是一點力氣沒有,不能自控。
眼看周京硯要抱她,她下意識的去推開,“走開!”
可她這點力氣無異於小貓踩奶,周京硯扶住她肩膀,伸手碰了碰她的額頭,沉聲道:“燒成這樣子,必須要去醫院。”
他剛從外麵進來,身上的寒氣挾裹著他身上淡淡的鬆木氣息,侵略著沈佳期的神經。
她感覺自己藏了多年的空間和心思被他無情入侵,身子便僵得厲害。
同時她也憎惡自己為什麼在他麵前總是如此狼狽,一瞬間便有些失控,衝他低吼:“出去!”
周京硯哪肯鬆手,雖然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嫌惡過很不好受,但還是馬上把她抱起來放在沙發上,“病了多久了?什麼時候發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