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鬆開她,抹了抹唇角的血,幽暗的眸子在暗色中冷得可怕。
“你喜歡的人,正是喜歡你的人?”
“隻愛過他一個?”
“隻過江致一個?”
他扣住沈佳期的下巴:“李朝朝,你是怎麼敢的?”
“你從來沒有喜歡彆人?”
“那我算什麼?”
沈佳期憤怒的盯著他,“周京硯,鬆開我,你這是犯法你知道嗎?”
周京硯的臉隱藏在暗色中,隻能看到刀削般立體的麵部輪廓。
冰冷,不帶一點溫度。
他一手扣住她腰,一手扣住她下巴:“要報警嗎?”
“要不要我幫你?”
“我和我那不辭而彆的女朋友見一麵,頂多算個感情糾紛,你以為警察會受理?”
沈佳期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恨不得直接抽死他。
可是,雙手被束縛在背後,整個人又被他強壓在牆上,她這會兒根本不能動彈。
暗色中,她的怒意如冬裡的寒冰。
“女朋友?”
“周京硯,我們在一起過嗎?”
“誰能證明我們在一起過?”
“是你的家人,還是你的那些狐朋狗友?”
周京硯身上的戾氣掩在暗色中,眼睛裡是絲絲可怕的血絲。
如果此時光線夠明亮,是個人都會被他的樣子嚇一跳。
向來冷沉穩重,泰山崩於眼前也能麵不改色的男人,此時怒得像遊走在暴怒邊緣的野獸。
“我們沒有交往過?”
“沒有人能證明我們在一起過”
“李朝朝,你還真敢說!”
他一下暴怒了,狠狠一拳砸在牆上,“你十八歲那天,我送你的禮物是什麼?”
“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那是我祖母讓我給未來兒媳婦的手鐲!”
“你敢說我們沒有在一起?”
“李朝朝,我真想捏死你!”
他的聲音都有些哽咽了,“我真想把你腦子剖開來看看,看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你隻顧著你自己委屈了,隻知道你自己難受!”
“可你想過我沒有,想過這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沒有?”
“是,周家過分了,我母親做了對不住你的事,說了難聽的話,可那不是我的意思!”
“我家人對不起你,你要打要罵我都可以,要怎麼懲罰我都認了!”
“是我沒有做好,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可你不能拿嫁給彆人來懲罰我,拿否認我們的過去來刺激我!”
他低吼道:“李朝朝,我們那幾年在你眼裡都算什麼?”
“你說,算什麼?”
沈佳期也紅了眼。
過去的種種,如一把把利刃,將她釘在了痛苦的記憶裡。
她抬高下巴,不讓眼淚流出來。
“算我眼瞎,算我活該!”
“周京硯,算我求你,彆再來糾纏我了!”
“你看,你生來就是天之驕子,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來沒有人質疑你什麼。”
“你的下基層就是當縣長當市委,而我,從京市像隻落水狗一樣回了楓城,被逼得走投無路才來到了雲城。”
“現在好不容易好一點了,工作也有點起色,你又出現了!”
“周京硯,你看,我們生來不對等,生來就不一樣,我們不應該再有什麼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