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尋找,日複一日的沒有消息,午夜夢回時的失落和痛苦,讓他已經顧不上許多。
他是有些能力,也有財力。
可是,華國這麼大,世界這麼大,茫茫人海中要找一個人,是非常難的。
當年在楓城的時候,那麼一個小地方,他也找了兩年。
那時候,隻要有一點風聲,哪怕隻是一條小小的線索,隻要有一點希望,他都會馬不停蹄的趕過去。
可是,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消息中斷,耗儘了他的心力。
他怕的,真的怕了。
現在好不容易人就在身邊,他是不會放手的。
彆說她現在恢複了單身,就算她結婚了,有孩子了,他也有的是辦法讓她回來。
所以,即使知道這種方法會讓她反感厭惡,他還是做了。
他不是一個大方的人,她和江致的四年,是他的心病。
四年,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他們在一起發生過什麼,一起經曆過什麼,他不知道。
加上她對周家的恨,對他的排斥,真的讓人不安。
他不能賭。
他賭不起。
他隻能鋌而走險,把人圈在身邊。
至於以後,他有的是精力和時間去把人慢慢哄回來。
一路上,沈佳期拒絕和他說話。
沒多久,直升機就越過海岸,在對麵降落。
迎接他們的是加長版的紅旗車和有些上了年紀的管家。
看到沈佳期,老管家也沒有驚訝,似乎覺得在這裡見到她很正常。
他朝沈佳期點點頭,以示問候。
轉身對周京硯道:“老太太知道你要帶著沈老師回來,高興的半夜就起來了,指揮著人準備了好多菜。”
“把她親手養的,最寶貝的雞鴨魚全都抓來殺了一隻,這會兒還在後廚親自盯著人煲湯呢。”
“正好,回去差不多就能開飯了。”
周京硯把一件軟羊絨披肩搭在沈佳期身上,牽起她的手,“你不知道,祖母很喜歡你,雖然隻見過一次,但她對你印象特彆好。”
“她說你乾淨,眼裡沒有彆的東西,對人一心一意,像年輕時候的她。”
頓了一下,他又道:“她把手鐲給你,是希望我們能結婚,你卻退給了她,她很失望。”
沈佳期直接甩開他的手,冷笑:“是嗎,可那是你的祖母,和我有什麼關係?”
“還有,你認為以我們現在的關係,還有結婚那一天?”
周京硯抿了抿唇,輕聲道:“沒關係,我會等的。”
沈佳期卻隻是冷笑,眼裡的冷漠和厭惡讓人心驚。
一路上,他們都沒有對話,連眼神交流也沒有。
沒多久就到了周家老宅。
是那種占地幾千平的中式宅子,看起來有些年份了。
整個院牆一圈,全是果樹,品種不少,一眼望去就有十幾種。
院內樹木林立,在這白雪皚皚的冬天,樹葉子掉得差不多了,白雪覆蓋在上麵,倒是彆有一番風情。
沈佳期想過周家在這邊也不尋常,卻沒想到是這種大戶人家。
以前在京市的時候,她聽過周家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