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燃燒瓶雖然引燃了棉花和油漆,損毀了一些東西,但好在火焰尚未擴散。
附近地麵的藤蔓根係已破土而出。細密的根須靈敏地包裹住燃燒物,寬厚的葉片瞬間覆蓋住了燃燒點,藤蔓的尖端不住精準地抽打翻騰的火舌,很快就控製住了火勢。
距離主建築最近的那些藤蔓展現出令人咂舌的爆發力,它們飛快地變粗,壯大,沿著牆壁盤繞上建築的承重柱、梁架和窗沿,一層又一層地編織纏繞,飛快地形成厚實的、由植物組成的防火隔離帶,牢牢護住小樓,竭儘全力地隔絕空氣與火舌向內蔓延的路徑。
與牆內呼應的是外牆。此刻,牆體外盤踞的那些原本如同爬山虎般的藤蔓,層層疊疊的以驚人的速度交織成密網,硬生生將火焰與空氣隔絕。灼灼的熱浪一下子就熄滅了。
短短幾分鐘,圍牆內外的著火點都已被藤蔓徹底鎮壓。空氣中隻留下了焦灼味和油漆味。
然而這些藤蔓並未停歇——而是開始沿著焦痕迅速蔓延,覆蓋住了每一寸可能複燃的角落,才算是停止了瘋狂的生長。
撲救了火後,那些藤蔓仿佛感知到了劉玲這個“縱火者”的存在。幾條粗壯的,帶著尖銳硬刺的藤蔓,如同嗅探到血腥味的獵食者,迅速蔓延到了劉玲的所在地,朝著她探出了凶猛的爪子。
劉玲這時才從驚恐中驚醒,她想逃跑,但腳踝卻猛地被一根藤蔓死死纏住!
她被硬生生拖倒在地,更多的藤蔓纏繞上來,有的纏緊她的手臂,有的勒住她的脖子。藤蔓上的硬刺輕易地劃破她的衣服和皮膚,鮮血滲出。
“啊——”劉玲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臉上瞬間布滿了痛苦。
她的身體在藤蔓的力量下劇烈地扭動掙紮。藤蔓猛地收緊!很快,劉玲的臉就因為窒息而迅速漲紅發紫。不過幾秒鐘,她就開始眼神渙散,身體不再動彈,等到她沒有生息後,才被藤蔓拋棄在地。
緊接著,那些藤蔓好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般,一部分退走了,另一部部分竟然朝著陳三的方向襲來。
陳三見此,心中大驚,趕緊後撤。
然而,就在他轉身的刹那,一根藤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啪”的一聲狠狠抽在他的後背上!
陳三感覺自己就像被鐵棍重擊。
“噗!”他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巨大的力量將他抽得向前飛撲倒地。他趴在地上,艱難地喘息著,模糊的視線中,一道人影似乎朝著他跑了過來。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他——
還沒來得及歎息,陳三最終隻是無力地咳出鮮血,昏死過去。
變異植物傳來的警示像冰冷的電流竄過神經。蘇荷隻感覺心口猛地一縮,沒有時間解釋,她帶著沈舒顏和張鵬,一路狂奔趕回小樓。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焦糊味和油漆的刺鼻氣味,這讓蘇荷等人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燃燒的明火確實早已消失無蹤,但眼前的景象卻更令人觸目驚心。
隻見主建築被一層厚厚的藤蔓嚴密包裹,它們如一條條綠色的巨蟒,覆蓋在了建築外牆上,硬生生地在建築主體外部構建起一道保護盾牌。早上出門還是欣欣向榮的庭院,此刻也滿是臟亂和被火燎燒的痕跡。
蘇荷心念急轉。幾乎是意念閃動的刹那,那些藤蔓瞬間好似是接受到了什麼訊息,迅速地收縮、衰敗,變得灰敗、鬆軟、乾癟,不再維持那守護的姿態,轉而讓開了被嚴密保護大門來。
“童童!童童——”沈舒顏下了車,就像離弦的箭一樣衝進了院子,朝著屋內衝去。
看到了眼前這一場景,對女兒擔心,讓她此刻已經無暇顧及院子裡發生的一切。她甚至都不敢想象,如果今天真的出事了,她該著麼辦?
蘇荷和張鵬緊隨其後。
數秒後,她們在房間裡找到了小小一隻躲在了衣櫃裡的縮著瑟瑟發抖的童童——小臉蒼白,但渾身完好無損。
“寶貝!媽媽在這兒!”沈舒顏一把抱起女兒,緊緊摟在懷裡,淚水滾滾而下。“沒事了,沒事了,媽媽在這兒。”她反複低語,她語無倫次地、一遍又一遍地低喃著安慰的話語,好一會兒,才從緊繃的狀態中鬆懈下來。
被她緊緊護在懷裡的童童,此刻也終於感受到了絕對安全的懷抱,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嚎啕哭聲。
將家裡的空間留給了沈舒顏母女,蘇荷帶著張鵬到了院子裡。而很快,沈舒顏帶著女兒也跟了出來。
一陣急促雜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陸九州、李朝陽等人的身影出現在了損毀嚴重的院子入口。他們臉上的神色都異常凝重,看到蘇荷她們突然返程,“預感不對”驅使他們也提前結束了行程,緊急趕了回來。
眼前的景象讓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空氣中,刺鼻的焦糊味和濃烈的油漆味依舊還未曾消散。蘇荷此刻的院子大門已經敞開,院子中央的地麵上,潑灑的油漆、破碎的玻璃碎和棉花的焦痕混雜在一起,形成一片汙漬斑駁的狼藉。幾處小規模過火的痕跡清晰可見。
顯而易見,這是有人縱火。
“那是什麼——”李明達驚呼一聲。
緊接著,他們的目光就捕捉到了場中更觸目驚心的存在。
不遠處的地上,赫然是劉玲的屍體!她衣服破碎,皮膚上布滿了被尖銳藤蔓劃開的血痕,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藤蔓毫不留情的絞殺。
而在劉玲屍體不遠處,重傷昏迷的陳三趴在地上。他後背衣服破損,露出一道猙獰紫紅的抽打痕跡,口鼻中仍有鮮血滲出,呼吸微弱得幾乎無法察覺。
“陳三!”陸九州和隊友一個箭步衝上前。迅速蹲下,探了探陳三的鼻息和頸動脈,眉頭緊鎖:“重傷!還活著,但非常危險!快把他扶回去。”
李朝陽的目光則在急切地尋找蘇荷。見蘇荷隻是沉默地站在了一旁不知在思忖什麼,張鵬則是已經開始整理庭院,沈舒顏則心疼地抱著女兒童童。
而童童雖然麵色慌張蒼白,但沒有明顯的外傷,不知怎的,李朝陽忽然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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