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身的瞬間,葉蘇吟直接抹掉了陣法的符文。
“江稚!小心你旁邊!”陳安理死死摁住紀禾。
變故太快,王鬆張開獠牙撲向江稚。中間人的速度驚人,力氣也大得可怕。
脫離陣法,江稚來不及喘氣,立刻畫符。符文成形時王鬆的頭剛好碰上。
“炸!”
陳安理麵露擔憂,近距離使用初級爆炸符,江稚自己也會同等的遭受波及。
爆炸的火光散去後,地上隻剩了王鬆一人,他全身多處血肉模糊,頭發也被燒焦。
江稚人呢?陳安理沒注意身下的紀禾雙眼充血,背後處生長出了一條尖銳如同蠍子尾的東西。
尖尾刺向陳安理麵部,江稚突然從陳安理背後出現拉開了她。兩人一同翻滾在地,堪堪站穩後四人兩兩相向而對。
陳安理鬆一口氣,差點忘了江稚是會雙手齊用的人。
“你嚇死我了,”陳安理不停喘氣,說話還帶著幾分不自然。
江稚嚴肅的看著麵前的中間人,“小心為好,紀禾的實力在我們之上。”
不給廢話的時間,紀禾身後那條渾身帶刺的血紅尾巴再次衝來。
陳安理和江稚從兩邊閃開,同時繪符,初級符文在空中泛出金色的光,刺眼又灼人。
王鬆可承受不起兩道初級爆炸符的傷害了,他識相的退到紀禾身後。
“二姐,救救我。”
紀禾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礙事,你去給大哥報信,就說...”她不懷好意的笑了笑,“他煉製傀儡的材料找到了。”
她用空間符紙將王鬆傳送走。
對付陳安理和江稚,她一個人綽綽有餘。
她的周身出現紅色的保護罩,由中間人的靈魂之力釋放形成。
中間人開啟化形後,周身的一定範圍內禦靈師的靈魂會受到影響。玻璃房的空間本就不大,現在陳安理已經感覺到自己靈魂在被拉扯了。
“打不過就走吧,”陳安理小聲對江稚說道。
她觀察過矮建築的外形,每一圈建築之間有很多通道連通,裡麵的布局複雜,很適合東躲西藏。
江稚點頭,“我來畫符。”
她畫符的動作極快,右手空間符,左手瞬移符。陳安理也看準時機在她褪去光罩的一瞬點燃葉蘇吟教她的符紙。
陣法將紀禾困住,顯然她並沒有想到陳安理所畫的符文居然可以將自己困住。
“走!”江稚拉著陳安理跳進裂縫。
被困的紀禾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她眯眼,“這是..鬼符?”
鬼符,沒有記載在禦靈師體係內的符文。大部分由中間人創造,因為融入了靈魂的執念,威力強過正常的符文。
但鬼符的存在是不被允許的,聚惡而成,太過於邪惡。
好在陳安理扔出的鬼符並不強,紀禾廢了點力氣,破壞掉陣法走出。
“有意思,陳安理,”她嘴角上揚,將陳安理默認為同類。
矮建築的入口被全部打開,所有中間人一起進來搜捕她們。這麼多年了,還沒有一個禦靈師能活著走出這裡。
某路口處的陳安理和江稚,邊走邊觀察玻璃房裡麵關著的人。路過時,那些人全都轉過身注視著她們。
但他們都隻是靜靜的看著,沒有發出聲音暴露她們。也許肉體麻木,但心卻不腐朽。
陳安理每一間房都隻是看一眼就轉開頭,她救不了他們。
“你不用自責,救他們本來就不是我們的目的,”江稚安慰她。
陳安理點點頭,“我沒有自責,隻是有點同情他們。”
“每個人的生命都會有痛苦,我們無力阻止,也無權乾涉,”江稚加快步伐。
來到一處分叉口江稚和陳安理不約而同的停下。
“為什麼中間人會突然變多?”陳安理凝重的注視著悠長的通道。
江稚盯著陳安理,不一會做出選擇,“走這邊,有符香。”
“不會吧,這都可以聞出來,”陳安理仔細聞了聞,還是沒聞出來。
江稚邊跑邊說道:“這玻璃房根本關不住禦靈師,我不信雷雲他們出不來。唯一能困住他們的,就隻有紀禾的符文。”
跑著,麵前突然出現了一群中間人。等級不高,但數量多。陳安理和江稚對看一眼,麵不改色的悄悄繪符。
爆炸符開路,陳安理和江稚順利的找到了蔣星。
昏沉又亮著紅光的玻璃房,蔣星狼狽的坐在地上,雙目無神。他懷裡抱著一個人,準確來說隻有半截身體。
陳安理停在玻璃前,用手輕輕摸了摸玻璃。一絲刺痛傳來,陳安理收回手,凝重的看著裂開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