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的有效時間過去,陳安理很突兀的闖入了嶽先生眾人的麵前。
嶽先生皺眉,警惕的看陳安理,“陳安理,你為什麼在這裡?”
陳安理將左手背到身後,右手不自然的撓頭,“我...”
這根本就找不到理由好嗎,誰會在符文受損的時候出現在這裡啊。
眾人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她,表情似乎都在說,我倒要看看你會說什麼。
嶽先生的表情嚴肅,他看向王聞,“我記得她是你得學生吧,你沒什麼想說得?”
其他人一聽,立刻將頭轉向王聞。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實在太奇怪了。如今中間人滲透到靈魂之海,高層正愁揪不出這些間諜,現在陳安理就像眾矢之的,人人都希望她是一個突破口。
“嶽山,你這搞得大家都緊張起來了。陳安理是我的學生不錯,並且她現在站在這裡也是我的意思。”王聞得神色平靜,如同在闡述一個事實。
在場的所有人皆是一愣,陳安理也不例外。
嶽山咂舌,“好,那你說說你讓她到這裡來乾什麼。”
明明剛剛陳安理都還在委托室,她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收到王聞的指令,除非王聞提前告知,可王聞又不知道鎮壓符會受損。
王聞朝陳安理招了招手,“我讓她近距離觀察洛起元的陣法,讓她開開眼界。”
“人人都知道我這位學生才進入靈魂之海沒多久,但作為可不小。作為她的老師我當然希望她能學到更多得東西,能成長得更快。但靈魂之海教授的東西都太教條死板,所以我讓她來親自感受,有問題嗎?”
要是彆人來說這些話,眾人肯定是不信的,但如果是王聞說這些話,那就不奇怪了。王聞是靈魂之海公認的怪人,他的教學方法與其他人都不同,連協會建立了也任他們野蠻發展。但這些舉動看似他懶散瀆職,但又合乎常理的發展得很好。
陳安理走到王聞身邊,她配合的點了點頭。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手串裡的葉蘇吟也在配合著隱藏自己的氣息。
嶽山對靈魂之海的後輩出了名的慈祥,但在靈魂之海的安全問題上,他從來沒有馬虎過。
“她剛剛都還在委托室,你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給陳安理傳達命令。”
場麵無形之中變成了嶽山和王聞兩人對峙的情況,其他人並非不懷疑,隻是不想和王聞鬨出不愉快。但嶽山可不怕這些,他在靈魂之海的這些年,隻秉承著中間人和禦靈師不共戴天的原則。任何人都不能威脅靈魂之海的安全,哪怕是已經站在最上麵的主控方。
王聞的目光停留在嶽山臉上,他的眸子不怒但震懾,“嶽山,幾年不交手,你也太小瞧我了。”
嶽山微愣,他比王聞年紀大,但在實力上卻始終與他差一大截。對於此,也算是他的心結。如今聽他發出質問,嶽山突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王聞轉手丟出一道符,符紙丟出的一瞬間消失不見。如果靈魂純潔度高的人看,就會看到符紙光速朝會議室飛去。
不過五秒,嶽山的胸口突然傳來一陣痛意。
委托室...的結界受損了...
王聞嘴角浮現不明顯的笑意,“嶽先生,委托室的結界是你設的吧。”
五秒的時間,王聞的符紙去到了千米開外的委托室。如果按照這個速度,陳安理確實可以在短時間內收到王聞的指令。
嶽山咳嗽兩聲,眼神淡漠的看著王聞,“以後請你不要在重要的場合,不告訴大家就擅自行事。”
洛起元來到嶽山身邊,隨手貼了一張平安符在他的背後。
“好了好了,嶽先生,現在符紙的問題要緊。”
有人給台階下,嶽山和王聞也不是傻子。兩人各自朝一個方向離開,剩下的人也隨之散開。
百米開外,一群圍觀的禦靈師嘰嘰喳喳的討論著。
“剛剛那人是陳安理吧,她怎麼會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