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白夏疑惑,中間人不是已經被擊敗了嗎,陳安理為什麼會暈倒。
“她怎麼回事?”白枍眼睛落在陳安理身上。
她的眼睛緊閉,眉頭時不時顫動,臉上的血色褪去。
這症狀...不正常吧...白枍心想。
葉蘇吟抱著陳安理緩緩起身,四處瞧了瞧。這個地段平坦,前方還有大片建築遮擋,身後是一棟特殊模樣的大樓。
[青年影院]
“我們進去,”葉蘇吟沒等他們回應,抬腳率先走了進去。
說是影院,不如說是演播廳。寬闊的麵積讓五六十人也有足夠容身的地方。
葉蘇吟走到中間的位置,拉開椅子將陳安理輕緩的放到上麵,然後自顧自的走向影院出口。
最後進來的白夏和她擦肩,白夏頓住,“這裡的環境我看了,跟艾科一樣穩定,估計離中心區域也不遠。”
“嗯,”葉蘇吟繼續走,“這裡暫時就變成你們的駐紮地吧。”
她們太需要一個安全的地方休息了,一直跑來跑去不是辦法,想要擴大勢力,也要先擁有自己的地盤。
葉蘇吟走到影院外圍,仔細查看後,連著旁側的工作樓一起劃入了勢力範圍。
避開眾人的視線,她在五個角落貼上鬼符,陣法顯現,無形的屏障包裹整個區域。
這是在鬼域時她為了保護同伴用過的陣法,陣法可以抵擋住惡鬼的批量侵襲。同時也可以幫忙隱藏住自己的氣息。
葉蘇吟想到什麼,微不可覺的歎氣。她們現在具有攻擊手段的人太少了,遇上有組織的敵人會很棘手。
影院內,白家兩姐弟感受到了外麵的能量波動。他們對自然之力過於敏感,當外麵出現強勢的邪惡氣息的時候,不禁疑惑。
白夏心裡有了猜測,“是葉漓在為影院布下結界吧。”
“可這氣息...也太狠戾了,”白枍深吸一口氣。
來不及多想,葉蘇吟已經回來了。
她徑直走向陳安理,坐在她身旁的位置上開始仔細回想前前後後的細節。
陳安理為何會不受控製的走向中間人,又為什麼會突然暈厥。
葉蘇吟擔憂的低頭,注意到她難耐的表情眉頭微蹙。這並不是普通的暈倒,更像是進入了夢境。
逃命帶來的低氣壓影響了所有人,影廳內寂靜無聲。白枍蹲下琢磨自己的符文,白夏和嚴穆凱在商討什麼。
忽然白夏抬頭望向葉蘇吟,從進來開始,她就一言不發。自帶冷空氣,隔絕了周圍一切。
她好像不太愛說話,除了在陳安理麵前。現在陳安理昏迷,她看起來更冷淡了。
白夏心想,在陳安理沒有醒來之前,她會一直在這裡吧。
......
陳安理這一暈,三日後也沒有醒來。
她仿佛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先是墮入黑暗中。然後過去的記憶,一幀一幀在自己麵前重演。
夢裡,她看見了一個人。
她人生裡最大的變數——葉蘇吟。
屍山血海裡,葉蘇吟背後搖曳的尖尾無情的捅殺著身邊的人。血液飛濺,昏黑的環境裡,她那雙猩紅的目光異常的震懾。
陳安理開口叫她,但她似乎聽不見。再靠近一點,陳安理猛的停在原地。
慘烈的地底下堆疊了無數的屍體和殘肢斷臂,她看見了兩個熟悉的麵孔。
那是她父母的頭....
一雙無形的手掐住陳安理脖子,她重重呼吸也喘不過氣。
這時,畫麵裡葉蘇吟突然轉身,血眸死死盯著自己的位置。
“不...不對,”陳安理搖頭,堅定不移的向葉蘇吟走去。
她不信這些人是葉蘇吟殺的,她不信,她不是這樣的人。
“都是假的!”陳安理猜出這是幻境,雖然她已經想不起來她是怎麼進來的這裡了。
血腥的畫麵不斷的湧向腦海,陳安理頭腦仿佛要爆炸一般疼痛,她蹲下身用頭撞向地麵。
直到一道戲謔的聲音出現,陳安理怔住。
“你認為這些都是假的?”
陳安理喉嚨一緊。
“她十幾歲一個人單槍匹馬從鬼域殺出來,你覺得她手上的人命會少?”
“鬼域是她打開的,如果不是她帶著中間人逃到了渡城,你的父母怎麼會死?她才是罪魁禍首!”
陳安理雙目充血,生氣道:“你閉嘴吧!就算是她破開的鬼域又怎麼樣,那是她本來就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