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裡那麼多學生和老師一個活著的都沒有,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陳安理歎氣。不用想,再外麵一點的區域必定宛如人間煉獄一般糟糕。
四人的氣壓都變得有點低,接下來該乾什麼變成了一個很難的問題。她們想要找到誌同道合的盟友,但現實卻是看不到一個活人的影子。
守株待兔還是主動出擊....
陳安理視線掃過影廳裡的眾人,“融合口不會一直存在,如果我們通過融合口前往了下一個區域,想要回來的時候不一定找得到路。”
白夏點頭,好不容易把大家安頓下來。這裡很好,離中心區域也不遠。
等等....離中心區域不遠,那她們就應該守株待兔啊。其他偏遠區域的人想要生存就必須往安全的方向走。
“我們應該關注融合口的情況,現在不是我們要走,是他們要往我們這裡來,”葉蘇吟先白夏一步開口。
不出幾人所料,第二天,最遠的一個融合口就出現了情況。陳安理主動提出前去,她走得很快,說是提出不如說是告知一聲。
陳安理醒過來後話變得特彆少,葉蘇吟本身也不是愛說話的人,所以她也沒把陳安理的疏遠放到心上,自顧自的休息和準備符紙。
隻是白枍要愁死了,他研究出符文嘰裡呱啦的分享一堆,她倆隻賞一個眼神。他去問姐姐這兩人咋了,白夏也隻意味不明的癟嘴聳肩。
他覺得自己完了,他是真的一點也不懂女人。還好有嚴穆凱才沒有被憋死。
“姐,她一個人去會不會不安全啊?”白枍注視著陳安理消失的背影。
嚴穆凱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他身旁,“不是一個人。”
啊?白枍疑惑,我明明看見她一個人走的啊。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環望四周,發現葉漓也不見了。
好吧,雖然不是一個人,但...“她要和陳安理一起去,為什麼不提前說。陳安理知道她一起,也好互相照應吧。”
白夏在一旁盯著他,露出淺淺的笑意,她有時候覺得自己這個弟弟挺傻,在情方麵一竅不通,獨獨十分喜歡鑽研符文。他怕是要和符文過一輩子了。
“她倆應該鬨矛盾了,”嚴穆凱一本正經的分析。
“不是...也沒見她們吵架啊,隻是話變少了而已...不至於吧。”
.....
陳安理的動作很快,在一個既安全又能俯瞰融合口的位置停下。她目光鎖定五人隊伍的最前方,那人的手裡捏著一張符紙。
是禦靈師?可中間人也會用符文,並不能確認。她繼續觀察,下麵那幾個人看起來一個比一個狼狽,像是剛死裡逃生。
也許是因為太累了,他們居然就在融合口不遠處坐下休息了起來。陳安理蹙眉,不怕有其他人從融合口出來嗎,他們一直不行動,自己也沒辦法確認他們的身份。
陳安理等不了了。
剛想行動,身後突然傳來不重不輕的腳步聲。陳安理警惕回頭,她反應很快,一道符文瞬時燃燒化為匕首刺向身後。
葉蘇吟的瞳孔中倒映陳安理靠近的身影,但她也不躲,就站著不動,讓她把刀刺向自己。
陳安理失神,用力調停因慣性向前的身體。
最後刀尖堪堪停在葉蘇吟的脖頸上,皮膚被刀尖壓得微微凹陷。陳安理猛地收回手,一臉不理解,以她的身手會躲不開嗎。
“你有病啊?”陳安理回過神,冷臉轉身。看似因為葉蘇吟不躲避而生氣,實則內心詫異剛剛自己脫口而出的謾罵。
她潛意識裡認為自己絕對不會對葉蘇吟說出這種話,但剛剛仿佛有一瞬間不受控製,葉蘇吟的靠近和她對自己的過分信任讓陳安理感到很生氣。
葉蘇吟看她轉過身,伸手輕輕觸碰還微微發癢的位置一臉無奈。睡了一覺,不知道做了什麼夢,居然敢罵自己了。
“你來做什麼?”陳安理有些尷尬。
“怎麼?你的地盤,我不能來?”說著,葉蘇吟向前一步,走到房頂的邊緣處。眸中猩紅一閃而過,下麵五人中間突然出現一個漩渦。
陳安理側過頭看見她指尖的傀儡線,她修長的手指上下挑動,兩個傀儡從漩渦中浮現。
正在休息的五人瞪大眼睛跳走,向四麵八方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