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區域內擁有了短暫的寧靜,眾人終於有了足夠的時間進行複盤,思考接下來的安排和打算。
“咳咳,陳安理,”白枍賊兮兮的靠近她,示意她往洛起山那裡看。
陳安理疑惑,洛起山在畫符啊,有什麼問題嗎。
“不是,你可不可以....”白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不可以幫我問一下他那道火焰可以衝十米高的符文咋畫的,我想學。”
陳安理挑眉,“你怎麼不自己去問他,他現在不吃人了。”
前幾排的嚴穆凱回頭瞅了瞅白枍和陳安理,這兩個人的聲音不算小。他突然起身走到洛起山旁邊,“這是鬼符嗎?”
他看見符紙上飄蕩的黑色氣息,鬼符的威力他見識過,最重要的是中間人也能擁有符文的力量。
“你知道鬼符?”洛起山看著手中的符紙,忽然想到有葉蘇吟的存在,那他知道鬼符也不意外。
“你可以教我嗎?”嚴穆凱呆呆的開口道。
洛起山以前在靈魂之海就是當老師的,他笑了笑,“教你倒是可以,但這符文我也不太了解,關於鬼符我認為你應該向她請教。”
他的目光落在台上正坐著和白夏交談的葉蘇吟身上。
嚴穆凱當然知道葉漓的厲害,但也許就是因為她實力太出眾的原因,他有點畏懼葉漓。
......
陳安理拍了拍白枍的肩膀,眼神打趣,“你還沒嚴穆凱膽子大,快去,彆被他搶先了。”
說完陳安理就快速奔向台上,徒留白枍一人難堪的站在座椅之間。
“阿吟,你們在談論什麼呢?”
葉蘇吟抬頭,示意她坐到旁邊來。
“我們在想是應該主動尋找破局的契機,還是繼續守在這裡,”白夏笑著看向陳安理。
陳安理摸著下巴思索,這個問題怎麼問都感覺應該選擇主動出擊才對。但偏偏她們不能如此冒失,因為她們的隊伍中有普通人的存在。一旦在途中遇到危險,他們的生命就將受到威脅。
陳安理正準備開口,影院的大門突然被推開。吳遠大喘著氣快步來到陳安理幾人麵前,“這片區域的融合口越來越少了。”
“你是說融合口在慢慢消失?”陳安理微微皺眉,她早有所料到。這片區域隻要不是最中央的位置就不會永遠安全。
“不過正好,我們正犯愁一直呆在這裡會不會不妥,這是逼我們必須有所行動啊。”陳安理朝白夏點頭,“我出去看看,如果到時候融合口隻剩下一個,區域開始收縮了,我們就走吧。”
區域收縮證明她們該去下一個區域了,每去到一個地方她們就離逃出結界的出口更近,這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要我陪你嗎?”葉蘇吟緩緩出聲。
陳安理歪頭愣了愣,上次被中間人影響心智的事情她還心有餘悸,現在更是擔心有沒有影響到她和葉蘇吟之間的關係,她遲鈍的點了點頭。
“那走吧,”葉蘇吟路過她,率先離開。
白夏微笑看著兩人,“要不要讓白枍和你們一起?”
“啊...不用...”陳安理吞咽,解釋道:“有她在不會有事的。”
白夏攤手故作正經道:“那好吧,希望你沒事。”
....
影院外的天空不似第一次來那般敞亮,但天空依舊藍藍的。地麵的雪已經所剩無幾,雪白化為濕潤的泥濘。
葉蘇吟在影院門口等著她。
陳安理:“這片區域是活的。”她想到不久前看見的小鳥,心中仍然感慨。
兩人放慢速度繞過稀濕的泥地,葉蘇吟突然說道:“不,這片區域現在才活過來。在此之前,它都是被結界控製了的。”
被風吹動的草,落下的雪,飄揚的塵土都是結界在特意維持之前的模樣。
“那隻鳥呢?”如果世界是假的,那它呢也是假的嗎。
“是真的,所以它死了,”葉蘇吟抬頭,目光中似乎閃著彆樣的情緒,但很快便消失不見。
陳安理笑著低頭,“死了就死了唄,或許那也是逃離結界的一種方法。”
死亡從來不是終點,葉蘇吟繼續走著,遠處的風刮近。這個區域活過來了,也代表著它即將崩塌。邪主不惜代價給靈魂之海帶來麻煩,讓整個世界的局勢也跟著改變,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阿吟!快看,天暗了,”陳安理的頭發被風四處吹拂,她隨意將它們彆在耳後。漆黑的雲再次籠罩天際,昏暗的校園仿佛置身末日。
葉蘇吟和陳安理加快腳步,將校園的四處都走了一遍,確定了現在隻有一棟宿舍樓後有一個融合口。
“趁區域還沒開始收縮全部搬進去,”陳安理作勢就要回頭去喊大家過來。
葉蘇吟盯著融合人口半秒,突然伸手拉住陳安理,“等等。”
“怎...麼了?”陳安理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