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使命?什麼使命?”
“憑什麼我要擔負那份所謂的使命?”
“安珞才是我唯一想要得到的東西。”
“如果你不把他交出來。”
“我便自己去取!”
“你能待我如何?”
“我知道...”
“身為主神,你不能出手!”
“你奈何不了我!更阻止不了我。”
“喵!”
“寧墨,如果是安珞的話,可不希望你這個樣子!”
“你就算不為諸多世界考慮,也想想安珞的態度!”
站在主神肩膀上的貓貓此刻開口道。
“...”
寧墨怔了怔。
安珞的態度她確實在意。
可...如果此生不能再見到他。
他的態度也將毫無意義。
她離經叛道,等尋到了他,任他責罰都可以的。
“安珞愛我...”
“無論我做什麼,他都會原諒我的。”
“...”
主神和貓貓都沉默了。
感受到了寧墨的堅決。
“嗬嗬...當初讓安珞去改變你,真是個錯誤的選擇。”
“他成功拯救了你,可也讓你再也離不開他。”
“你說的對,我不能對你動手,對你的行為也無可奈何。”
“但...寧墨,安珞亦有他的使命。”
“他必須穿越諸多世界,拯救一個個天命之女。”
“那是他欠我的因果。”
“哪怕是你也不能阻止。”
“如果你想強行改變這一點。”
“我就能夠出手了。”
“我不認為你是我的對手。”
“這樣。”
“我們各退一步。”
“一千年。”
“你等一千年。”
“我還安珞自由,還有無儘的壽命。”
“屆時你可以帶著他回到你所在的世界生活。”
“這是我的底線。”
主神冷漠道。
寧墨眼中閃過一抹意動。
一千年...這算是很久了。
雖然她不想等,但她也等得起。
再者...若是真動起手來,以她的格位,還真不是這位主神的對手。
但...
“安珞在這一千年裡,是否還會遇到和我一般的人?”
“如愛我一般去愛其餘的天命之女?”
“...”
“這一點,我無法保證。”
“我亦無法乾預他的行為和想法。”
“那便不要說了,沒得談了。”
“我可以忍受寂寞,我可以等待千年。”
“可我無法眼睜睜的看著他將他的愛給彆的女子。”
“我要他隻愛我一個。”
“這亦是我的底線。”
寧墨知道的。
安珞的性子溫和善良,在男女之情上麵有些寡淡和謹慎。
這是好消息,因為他不會主動對其餘女子產生男女之情。
哪怕是自己,當年也是通過半強迫的方式讓他接受自己。
可她還知道,安珞這樣的男子是有多誘人,其他天命之女在長期接觸下,怎麼可能會不動心?
要是遇到個也和自己一般喜歡用強迫的,安珞估計又要半推半就接受對方了。
這是寧墨絕對不能接受的。
“沒得談了?”
“沒得談了。”
“行,我給你一個坐標。”
“你直接去尋他。”
“不要進入其他無關的世界攪亂因果。”
“嗯?”
“但有一點你記住。”
“一旦你出手打斷他任務進程,我便一定會出手。”
“哼!誰怕誰?”
“有種你就殺了我!”
寧墨毫不示弱。
主神搖搖頭,並不理會她的挑釁。
隨手揮出一道金光沒入寧墨腦海。
隨後身形消散。
寧墨眼中的戒備和殺意這才緩緩消散。
感應著腦海中的那串坐標。
她心中一喜。
“太好了,不用再耗費茫茫多的時間去尋找安珞了,可以直接去見他了。”
“哼!”
“算祂識相。”
寧墨隨手一劃。
一道空間裂縫出現。
她一閃身。
回到了現實。
看了看安珞曾經住過的房間。
眼中微微閃過一抹波動。
“你回來了?”
女聲傳來。
寧墨不用看也知道來人是唐糖。
她對這女子觀感尚可。
雖然和安珞的那個畜生妹妹關係匪淺。
但能幫著安珞處理後事,還祭拜了這麼多年。
也算是情深義重。
“嗯。”
寧墨回過頭,微微頷首。
“我準備離開了。”
“安珞住過的這間臥室,我也想帶走。”
“臥室...帶走?”
唐糖愕然,不太能理解這是個什麼操作。
卻見寧墨伸出一根手指。
在半空中劃了劃。
安珞臥室所在的空間被整個切下。
隨後坍縮成一個小光點被寧墨握在手中。
唐糖瞪大了眼睛。
好一會才緩過神來。
歎了口氣。
“如果這世上有神仙的話,那麼寧墨你一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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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離開了?”
“是要繼續去尋找安珞?”
“對。”
“那麻煩你一定要把他帶回來。”
“對他好一點。”
“他這短暫的一生,卻是沒過上幾天好日子。”
“但他這樣的好人不應該被這樣對待的。”
“好。”
“他是我的夫君,你說的都是我應該做的。”
“嗯...”
唐糖眼中閃過微微的苦澀。
寧墨察覺到了。
但不在意。
她的安珞何等優秀。
這樣的男子若是沒人傾慕,那才叫奇怪呢。
唐糖對她沒有威脅的。
“走了。”
寧墨揮揮手。
身形徹底消失。
獨留唐糖一人神情複雜的站在原地。
“也好...”
“安珞哥跟著這樣深愛他的女子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唉...”
她眸光暗了暗。
不禁回憶起第一次見到安珞時的場景。
背對著她坐在窗邊。
留下一個孤寂惆悵的背影。
讓人生憐。
可回過頭,分外好看的臉上卻又露出溫和的笑意。
矛盾而又讓人著迷的氣質。
她和安珞見麵的次數不多。
可偏偏隻是一道並不怎麼清晰的身影。
卻填充了她青蔥少女歲月。
讓她魂牽夢縈。
像是灑在心頭的白月光,至今無法忘懷。
當然,也和所有有關白月光的故事一般。
可望而不可即,徒留遺憾。
唐糖是有些後悔的。
如果那時候,自己再勇敢一點。
就能給身處痛苦和孤獨中的他一些溫暖。
或許也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情了。
她看了看那已經徹底消失的臥室。
轉身進了安瑜的房間。
這裡重新擺上了供台。
上邊擺著安瑜的遺像和靈位。
唐糖上前上了炷香。
青煙渺渺,模糊了遺像上的人影。
“瑜瑜...”
“你的哥哥現在已經有了一個深愛著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