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冥炎以及李沐瑤皆神色複雜的看著安珞。
“你的這個計劃...”
“聽上去是可行的。”
“隻是到時候一些小細節需要臨機應變。”
“那不就可以了。”
“那不如就照著計劃施行吧。”
“可...安珞小子。”
“你真的確定要如此嗎?”
“這樣下來你要承受的壓力不是一般的大,甚至有可能...”
“冥炎前輩。”
“並非我一定要如此,是隻能如此。”
“這裡我的修為最高,說實話,沐瑤姑娘很難在短時間內趕上我。”
“而且...我是劍修,一旦登果位,那就將與天下所有果位天尊為敵。”
“那不現實的。”
“所以當然隻能由我來承受火力。”
“做大事,總是要有人承擔風險的。”
“...”
“還是說,兩位能拿出更有可行性的方案?”
“...”
“可是...安珞...”
李沐瑤神色有些焦急了。
可冥炎卻出聲打斷。
“罷了,沐瑤丫頭。”
“事情且就這麼定下吧。”
“時間還長著了。”
“日後有了更好的方案,再修改也不遲。”
“好吧。”
李沐瑤悻悻的點了點頭。
神色愧疚的看了安珞一眼。
“安珞...你不必為了你那侍女的事情介懷的。”
“我也不會因此而遷怒你。”
這話說的沒頭沒尾的。
可安珞卻明白對方的意思。
李沐瑤以為他之所以付出這麼大。
是因為林柔的緣故。
其實也有,但比例不算太高。
“沐瑤姑娘想多了。”
“先前冥炎前輩也說了。”
“做大事,當然要付出巨大代價。”
“不管是我,還是沐瑤姑娘你。”
“我們都是如此。”
安珞神色嚴肅。
李沐瑤看著他的臉。
幽幽歎了口氣。
這人好是好。
就是太過正氣。
簡直正得發邪。
隻是...
在這樣的世道裡。
安珞這般的人最終會落得什麼樣的下場呢?
不管怎麼說。
李沐瑤都不希望故事的結局是一個悲劇。
她希望看到的是,等她的仇恨,和他的誌向都完成之後。
兩人還能好好坐在一起,對月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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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內。
一切都顯露著古樸的氣息。
石板磚上的青苔,那是時間留下的痕跡。
寧墨站在院內。
卻並無清除那些的意思。
對她來說,這些東西上可都帶著安珞留下的東西。
若是隨隨便便換了。
她反而不會習慣。
“唉...”
“無聊死了。”
“沒安珞在...能把人愁死。”
她低頭歎了口氣。
興致不高。
實在是百無聊賴。
“嗬。”
“你也有無聊的時候啊。”
“我看你每天不都是樂此不疲的嗎?”
一隻玉手憑空伸來。
直奔寧墨拴在腰間的安珞人偶。
鏘!
一聲劍鳴。
劍光劃過。
玉手被攪成碎片。
安琳從雲間探出頭來。
眼巴巴的看著寧墨腰間那人偶。
她左袖空空,卻有血肉在蠕動,很快又長出一隻白皙無瑕的手來。
“陰魂不散。”
寧墨冷冷看去。
將人偶放進懷中收好。
安琳這才悻悻收回目光。
“嘁...不就是個人偶嗎,有什麼稀罕的?”
“我還嫌臟嘞。”
“沒事就滾。”
“少在這裡囉嗦。”
寧墨對她一向沒好臉色。
隻不過奈何不得罷了。
“怎麼的?”
“天上又不是你家,你也要管?”
“未免管得也太寬了吧?”
安琳反唇相譏道。
寧墨卻不再理會她。
自顧自的進了涼亭。
喝起了茶。
安琳哪能放過她?
這可是想要搶走她的安珞的情敵。
寧墨越不高興,她就越開心。
“嘖嘖...”
“還為人師表呢。”
“你那些小娃娃們要是知道自己敬重的先生。”
“是這樣一個浪蕩無恥的敗類。”
“不知會作何感想?”
“珞哥哥沒告訴過你,為人師者自己首先要品行端正嗎?”
“有婦之夫也要搶?”
“賤人,任憑你說破天也沒用。”
“本尊就是浪蕩了些怎麼了?”
“安珞就喜歡我這款。”
“不會吧?不會吧?”
“你不是說你和安珞成親了嗎?”
“你不會連他的那點喜好都不知道吧?”
“還是說。”
“你在他麵前從來都是規規矩矩的木頭模樣?”
“難怪不討人喜歡。”
“這就是安珞肯回頭尋我,而把你一個人丟棄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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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不否認,他肯定對你有一定感情。”
“沒辦法,他這人就是容易心軟。”
“可他對你的感情,也就那樣了。”
“超越不了生死。”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像一條餓急了的喪家野犬,蹲在我家門口,齜牙咧嘴,期盼著我這個主人能賞給你一塊大肥肉。”
“嗬嗬,癡心妄想。”
“安琳,你若是識相些。”
“本尊也不是那薄情之人。”
“畢竟安珞對你有些淺薄感情。”
“我完全可以讓你留在這裡,當個粗使丫鬟的嘛。”
“安珞修為不高,身子骨也弱些。”
“有時候實在沒力氣了。”
“你也能幫幫忙...推上一把。”
“這也算是讓你嘗嘗湯了?”
寧墨微微探出頭,看向天上。
便見安琳臉色鐵青。
她心中微喜。
安珞總是說她笨笨的。
可其實她還是很聰明的嘛。
就拿這安琳來說,還不是被拿捏住了?
這女人在感情裡自卑得很。
但凡說些自己和安珞刺激點的事情。
保管被氣的七竅生煙。
就比如。
安琳從第一次踏入這院子之後,便再也沒進來過。
像是在院裡什麼臟東西一樣。
“嗬嗬嗬嗬...”
“小賤人...”
“不過就是和安珞早認識一些時日。”
“竟敢如此辱我?”
“你在神氣什麼?”
“你以為我不了解他?”
“他終究還是喜歡我這般端莊的女子。”
“你也就憑著他的心軟,強占著他。”
安琳冷笑著,拳頭已經捏得緊緊的。
“粗鄙!下賤!”
“一看就是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野丫頭。”
“安珞他實在是太過心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