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我這是罪有應得啊...”
“我現在哪怕希望以死贖罪都做不到了。”
“這難道是上天一定讓我獲得你的原諒。”
“才肯放過我嗎?”
安瑜露出點點慘笑。
身下銀色的血漿也化作寒光凜冽的金屬。
她知道的...
自己的哥哥。
已經回不來了。
哪怕他沒有死。
可他將永遠不會在作為安瑜的哥哥這一角色而存在了。
自己把他弄丟了。
安瑜眼角落下銀光點點。
不知是血還是淚。
落到地上。
叮當作響。
氣息逐漸衰微...
她的意識也變得模糊起來。
“如果就這樣死去該多好...”
“反正這個世界上也已經無人在意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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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
密室大門被強行轟開。
幾隻大如牛犢的鼠鼠衝了進來。
“殿下!”
“您沒事吧?”
“屬下在密室之外感應到您氣息微弱至極。”
“恐有變故發生...”
鼠鼠們目光落到安瑜身下那化作金屬的銀白血液上。
眼皮都不住的跳了跳。
滿是惶恐。
“殿下!!!”
“您受傷了!”
“快!”
“快去叫族中長老來!”
有鼠立刻高呼。
它們都是安瑜的屬下。
按照鼠律。
大人有事,下屬一律殺儘。
一陣雞飛狗跳。
安瑜被抬到了屬於她的宮殿之中。
幾位鼠族長老聯袂而來。
為她詳細診斷了一番。
各個麵色凝重。
“長老,我家殿下沒事吧?”
“怎麼可能沒事?”
“此乃心魔。”
“若非殿下自己掙脫出來。”
“此刻怕是已經身隕了。”
“哪怕是掙脫,此刻也已然靈力逆流重傷垂危。”
“那...那可有得醫治?”
“醫治好說。”
“隻是這心魔不除,便是在殿下體內埋了一個定時炸彈。”
“日後修行隨時可能再次爆發。”
“若要徹底根除,必須祛除心魔。”
“說來也是奇怪。”
“心魔之說古來有之。”
“甚至還是大乘劫、成仙劫的組成部分。”
“最近數萬年已然銷聲匿跡。”
“極少聽說有修士因心魔而隕。”
“此事還有異常,可能需要請老祖宗來看一看...”
安瑜躺在榻上,氣息微微好轉。
默默的看了那開口的長老一眼。
沒有任何回應。
其實死不死的。
她早就不在意了。
任憑一個人輪回死個幾百上千次。
都會這般。
反正死了也不是真的死。
她的刑罰...就是毫無意義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無人在意,像是最陰暗角落裡的臭老鼠。
嗬嗬...和她現在一樣。
再者...
她確實也無顏活在這世界上。
無顏去見哥哥。
哪怕她知道。
哥哥在哪裡。
她也不敢不願不能。
“不必請了。”
“你們都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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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看看。”
好似來自高天的縹緲之音在大殿之中回蕩。
殿內除了安瑜的所有鼠皆是身子一顫。
惶恐的朝著殿門處跪拜。
那處,一位鬢白長發的青年站立著。
一身金甲衣,貴氣無比。
容顏年輕,眼中透著滄桑。
“見過老祖宗!”
“嗯...都退下吧。”
鼠鼠們魚貫而出。
青年人一步跨越空間,來到安瑜近前。
打量了一番。
不由地皺起眉頭。
“真是心魔?”
“怎麼可能?”
“當年伐天之役。”
“李氏仙族末代族長便是證得心魔果位。”
“被諸修聯合起來打殺了。”
“這果位便被人族證了去。”
“按照當年約定,心魔不加下修。”
“怎麼還會有人生出心魔?”
他眸光不由得幽深起來。
“莫不是觀魘那老東西在暗戳戳有搞鬼?”
“嗬嗬...人族慣是會弄些陰謀詭計,長明仙宗便是其中之最。”
“什麼狗屁仙宗,不如叫魔宗算了。”
“古之魔道都不如的東西。”
他伸出手指,點在安瑜眉心處。
卻將那心魔徹底封鎖。
“唔...如此修行到大乘便可無礙了。”
“至於之後,也不需要封鎖了。”
安瑜氣息回升。
“吱吱...”
“無妨,你重傷初愈,不必起來。”
“...”
“本尊且問你,最近可察覺什麼異常?”
“異常的人或者事。”
安瑜搖搖頭。
“罷了,你這是被天尊暗害,那般存在的手段也不是你能察覺的。”
她愣了愣。
什麼暗害?
她這心魔...完全就是來自她自己的。
“此次過來。”
“除了看看你的傷勢。”
“亦有一事要通知你。”
“再過些年。”
“遠古八宗有場天下仙種大會。”
“各宗都要派人去。”
“不比往日隨意打發些人過去就行。”
“這次要派嫡係。”
“可恨宗內那些老東西不懷好意。”
“卻要讓我將你派出去。”
“我推脫不得。”
“隻能如此。”
“此舉意在讓你在那大會上出些意外。”
“讓我族後繼無人,無人承得果位。”
“真真是狼子野心。”
“你近些年不必專精修為。”
“攻伐防禦之術,或可修一修。”
“吱吱...”
“哦...這大會自然是遠古八宗全部都會參與。”
“其餘幾宗亦是拿出最強的弟子。”
“我食金鼠一族雖然以攻伐著稱的金德起家,但由於種族緣故不善攻伐。”
“無需你在大會上獲勝,保全自身即可。”
“大會上獎勵的那些寶物,我族可不缺的。”
“本尊聽聞你最近頗為關注一個人族後生?”
“不必太過關注了。”
“金德與劍道有幾分瓜葛。”
“但那後生沒什麼前途。”
“也不要去招惹。”
“稍後本尊讓人將族內收藏的攻伐之術送來。”
“不過也不急,爾之傷勢養好再說。”
說著。
青年身影淡去。
大殿淒清。
安瑜一鼠獨自趴在軟墊上。
神思不屬。
“仙種大會。”
“八宗都要參與。”
“卻不知...哥哥是否會去。”
“我是否還有機會見他呢?”
“可...”
“他都已經說過了。”
“不願再見我。”
“我又怎好違背他的意願?”
“再者...也無顏去見他吧。”
安瑜悲哀的想著。
她這一生...沒有聽過哥哥幾次話。
從未順著他的心意活過。
所以她失去了哥哥。
然而到了現在。
她可悲的發現。
她順從哥哥意願的唯一途徑。
就是徹底的失去他,徹底的遠離他。
“好歹去見一見哥哥吧。”
“我真的好想他。”
“哪怕隻是見一麵也好。”
“遠遠的...藏在最陰暗的角落裡。”
“不要讓他發現就好了。”
安瑜矛盾的想著。
眼底的悲意卻再也掩蓋不住。
這就是不珍惜的下場吧。
原本獨屬於她的哥哥。
她都不得不偷偷的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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