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說的對。”
大板牙想了想,
“可是班哥去哪裡了呢?”
“老大,你想,這群人抓著班哥一路逃到這兒,方才他們跑的時候並沒有帶著班哥,再加上那個倒塌的屋子,我猜班哥多半被埋在了那個屋子裡。”
“操,那我們等會豈不是還要連夜加班去把他刨出來,真是的。讓他多埋兩天吧,先回去吃飯,等他發臭了,我們再來把他刨出來。怎麼樣?”
“老大英明啊!對了,那…那女的還找嗎?”
尖嘴男人轉著圈地拍著馬屁。
“廢話,老子剛才不就是讓你們去找嗎?她一個小娘皮能跑多遠?”
“可是那邊就是邊境線了,我們不敢過去的。”
“那就趁她還沒有跑到邊界線就把她抓住啊!乾!他媽的!你有這點時間跟我廢話,你都已經抓住了!”
隨後大板牙掄起手便打在尖嘴男人的臉上,氣呼呼地往山下走去。一眾小弟也呼啦啦跟著到了。
尖嘴男人罵罵咧咧地盯著大板牙的身影,眼裡透露出像淬了毒的光。
想無痛當老大?
門都沒有。
尖嘴男人趴在碎石瓦礫上,一開始小聲地喊道:“老大!班哥?!在嗎?!”
隨後快速往周圍張望了一下,扒拉開一個空洞,急聲呼道:“班哥!在嗎?沒死的話答應我一下!大板牙要做你的位置?!你甘心嗎?你快醒醒?!班哥!”
尖嘴男人叫細猴兒,是班哥的表姨的兒子,算表表弟。
往日裡,班哥都裝作和細猴兒不熟,目的就是為了監視手底下這些人老不老實。
果不其然,大板牙明知道班哥極有可能還活著,但依然盼望著他快死。
細猴兒當然希望班哥活著。
夜色逐漸降臨。
細猴兒刨了許久,終於把班哥全部刨了出來。
“羽哥!羽哥!你醒醒!”
小五腫著一張豬臉,不敢搖晃滿身血的劉龍羽。
隻能輕輕用手拍了拍劉龍羽看起來還完好的胳膊。
他們被踢了下來,纏繞到了藤蔓上,像兩隻被蜘蛛精捕獲的秋蟬。
“太好了!你們也沒死!小五!小五!羽哥!我在這!”
吳賽飛腰間捆著一根藤蔓在山崖的一側晃蕩。
三隻秋蟬。
“飛哥!你也還活著!”
小五有些驚喜地喊道。
“小五,我這邊有一個山洞!我可以順著藤蔓爬上去!你等會,我上去了我想辦法鉤你們的藤蔓,你要抓緊自己,也要抓緊羽哥!”
隨後吳賽飛像隻猴兒一樣,開始拚命往上爬。
要說吳賽飛方才滑下去怎麼沒摔死的。
藤蔓實在太多了,他這才發現,山崖上常年堆積的藤蔓幾乎填滿了距離峭壁一米開外的空間距離。
好像星羅棋布的蛛網。
層層疊疊又被山崖上的平台聚攏。
幾乎可以說,這裡形成的天然屏障,可以讓每一個從崖頂跳下來的人都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