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慌裡慌張,一個人抬手,一個人抬腳,便想將劉龍羽往巷子裡麵拖。
就在此時,一排加長加高的裝甲車從街的另外一頭緩緩開了過來,引擎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裝甲車的金屬外殼在晨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發哥一把揪住黃毛的衣領,指甲幾乎要嵌入黃毛的皮膚:“彆弄了,快藏起來。”
“可是這人怎麼辦?”
黃毛有些不舍得自己折騰了大半夜的“賞賜”就這樣丟路邊,眼神裡滿是不甘。
“要賞賜還是要活命?”
發哥著急地低吼道,隨後一把摟住黃毛的脖子,將人拽進了巷子深處,藏在一堆雜物後麵。
劉龍羽就這樣四仰八叉地睡在了街邊,清晨的微風輕輕拂過他的臉龐。
晨曦初亮,原本灰蒙蒙、黃撲撲的居民區,此時因為一長排豪華的轎車,顯得貴氣起來。
陽光灑在漆黑的裝甲車身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宇文少爺,前麵有個人。”
司機透過車窗,看到前方躺著的劉龍羽,恭敬地停下來,轉頭對後座上的人說道。
“是哪個不知死活的?讓我去弄死他。”
伊特說著便想推開車門,身上的戾氣仿佛要溢出來。
忽然想起今天接到家主命令,讓他好好接待宇文家的小少爺。
於是,伊特停下動作,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恭敬地又對著宇文良低聲請示道:“宇文少爺,讓我去收拾這個不長眼睛的。明知道是晨禁時間,竟然還敢到街上亂晃。”
坐在伊特一側的宇文良捏了捏眉心,緩緩地說道:“不要傷人性命,把他驅趕走就可以了。”
宇文良身著一身昂貴的定製西裝,舉手投足間散發著與生俱來的優越感,但此刻他的眼神中也透露出一絲初到陌生環境的好奇。
“是,宇文少爺。”
伊特恭敬地點了點頭,推開車門,皮鞋踏在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走到劉龍羽麵前,居高臨下地盯著眼前濃眉大眼的少年,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飛起一腳踢向劉龍羽。
見劉龍羽一動不動,伊特揮了揮手,隨後兩個黑衣保鏢邁著整齊的步伐走上前來。
“礦區長,是把他抬到一邊,還是帶回去?”
伊特看著劉龍羽身上明顯不屬於義字礦區百姓穿著的衣服,眉頭緊皺,心中升起幾分疑惑。
要知道義字礦區已經很多年沒有來過外來者了,聽說最近來義字礦區的外來者,便是殺了他弟弟阿班的那夥少年。
眼前的少年從年齡和外形描述上倒也對得上,難道是大板牙的人追捕此人到這裡,然後他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一想到這兒,伊特挑了挑眉,他一直很想會會那幾個神秘的少年,竟然可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取了他弟弟的性命。
雖說阿班私底下藏錢背叛了伊特,但從血緣上來說,伊特也照顧了阿班很多年,說沒有真感情,那也是假的。
為弟弟報仇雪恨,伊特覺得自己責無旁貸。
兩個黑衣保鏢見伊特點頭,便把劉龍羽抬起來塞到了後備箱。
黃毛見狀真想呼喊出聲,發哥眼疾手快,一巴掌捂住黃毛的嘴巴,拚命地搖頭,用眼神示意他千萬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