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那些忠於你的人…都被大板牙送到礦區下礦去了。現在他身邊都是他的擁護者,如果你現在去找他,估計討不了好。”
細猴兒一邊說,一邊看班哥的身體,他總覺得班哥身上一點活人氣息都沒有,他好像一直在跟一具屍體聊天。
“你是說,如果我現在死而複生,那些兄弟們,不見得會認我了?大板牙現在的影響力已經超過我了??”
班哥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甘。
“哥,我不是這個意思,而是現在敵眾我寡,我怕你會吃虧。”
“而且大板牙現在聯係上了礦區長,礦區長之前對你做的事情很生氣,我還擔心,如果你現在去找大板牙,到時候他將錯就錯,真弄死你,那你假死也變成真死了。”
聽到細猴的分析,班哥點點頭:“你說的對,我不能這麼衝動。”
“先召集那些忠於我的兄弟們,其次,還要單獨去找一下伊特。”
“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他弟弟,藏點黃金而已,罪不至死。”
“大不了,我跪在他麵前乞求他原諒。”
“你說得對,哥。要想重新出現在大夥麵前,還得先扳倒大板牙,他現在接手了你所有的勢力。”
“所有?綠園那邊呢?”
班哥皺著眉頭問道。
“就連綠娘,他也下手了。”
細猴兒老實說道。
綠園之前一直都是礦區第二賺錢的生意,第一賺錢的,當然是販賣良民變成服礦役的礦工了。
“這個狗日的,這麼貪心。聯係那些老兄弟要多長時間?”
班哥沒穿衣服,但似乎感覺不到太平間的寒涼,就連細猴兒都已經開始流鼻涕,班哥卻絲毫沒感覺。
細猴麵露難色:“他們大部分人被分配到各個礦洞,估計要是我一個人傳消息的話,最少都要一周。”
“時間太慢了。還有沒有彆的辦法?”
班哥在太平間裡來回踱步,白大褂在他身後飄動,像一個幽靈。
“要不然就趁著什麼活動,大家都來,那個時候人最多,最容易一起聯係上。”
細猴兒揉了一下鼻子說道。
“明天的追悼會,他們會來嗎?”
班哥走到門口,將門口掛著的白大褂套在身上。
細猴搖搖頭:“他們估計不夠身份來參加你的追悼會,但是那些最忠於你的幾個人,估計偷摸也會來。”
“那就趁著明天,等那些忠於我的兄弟們來了,你再聯係上他們。”
“可是哥,明天要對你入土為安啊。”
細猴兒見班哥穿衣服要出門,頓時有些著急。
“你是不是傻?這裡的屍體這麼多,隨便找一具跟我長得像的,白布一蓋,誰知道白布下麵是誰?我都死了這麼多天了,難道你以為他們真的有人會掀開布看一下?”
“彆人可能不會,但是礦區長有可能。”
細猴兒擔心地說道。
“要是他真的還在意我的儀容,那我就料定他已經沒有生我的氣了。正好借此機會先布局,到時候他見我活過來,隻會高興不會生氣。到時候你就趁機在大板牙身邊發難,弄死他。”
“哥,憑我這細胳膊細腿,可能製服不了他。”
細猴兒指著身上的淤青,窘迫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