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翼飛氣呼呼繼續一頓輸出。
“這會不開也罷!以後沒事彆找我。”
“人龍大戰,抱歉,我也參與不了。”
“我的龍翼峽穀沒有礦脈,我蓄能飛一趟龍息雪原已經耗費了我一個月的神力,我走了,再見。”
“三叔,你彆急。你這兒真的有礦脈。”
“我不是你三叔!小屁孩兒,彆亂叫。”
龍翼飛一邊惡狠狠說著,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包包起來的紅色手環反手就戴在了劉龍羽手腕上。
“赤晶石?!這是父親留給我們幾個人的赤晶石?!三哥!你,你就隻有這一塊……”
龍夢龍吃驚地看著。
“要你管!”
“嗬!老三還是喜歡口是心非,龍羽,還不快謝謝你三叔?”
龍翎翎捂著嘴巴偷笑。
“我都說了!我不是他三叔!哼!走了!”
龍翼飛轉身就想走。
一雙長臂環抱著他腰肢。
龍翼飛頓時眼角抽搐。
“啊啊啊!你在做什麼?!誰準你碰我的!”
龍翼飛臉紅一片,激動地推開劉龍羽。
“三叔,你彆急著走,這裡真的有礦脈!不信,我讓吱吱打個洞,然後你們再探查一下!行不行?”
說完,吱吱心領神會地開始朝劉龍羽指定的位置開始刨洞。
龍九寒仰著脖頸喝下一口酒,洞穴內不斷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響,讓他皺緊眉頭。
青銅酒壺重重磕在冰岩上,發出清越的回響。
龍九寒垂眸凝視著壺中晃蕩的琥珀色酒液,倒影裡的銀發被洞頂垂落的冰棱割得支離破碎,如同他此刻煩躁的心境。
遠處傳來的金屬碰撞聲越來越密集,夾雜著龍夢龍咋咋呼呼的驚歎,讓他後槽牙忍不住發緊——自他成為龍主以來,龍息雪原的寂靜從未被如此打破過。
龍息雪原一向以清冷著稱,像今天這麼熱鬨的情形,著實讓他不習慣。
冰窟外的暴風雪不知何時停了,慘白的陽光透過冰隙灑落,在洞穴地麵織出碎銀般的紋路。
龍九寒數著那些光斑的移動軌跡,默算著距離上一次有人踏入這片禁地過去了多少年。
三百年?五百年?或許更久。
久到他已經記不清龍域慶典時的喧囂,隻記得王座下的冰磚縫裡,永遠凝著擦不淨的血漬。
可劉龍羽是他留下來的,這會兒若攆人走,倒顯得有些出爾反爾。
他餘光瞥向蜷縮在角落的身影。
那少年的迷你龍翼還沾著未化的冰晶,尾巴煩躁地拍打地麵,每一下都在冰麵上砸出細碎的裂紋。
龍九寒忽然想起三百年前,自己第一次長出龍鱗時,也是這般坐立難安的模樣。
那時父親還沒把龍魂劍傳給大哥,老三的龍角也沒被人掰斷過——可惜這些回憶都被凍在冰裡,碎成了渣。
龍九寒微皺眉頭,忽然感覺到身上的龍魂之力有了異樣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