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狐狸的眼線都快把學院圍滿了,昨天還有兩個穿黑西裝的人來打聽你的消息,被我用‘查宿舍衛生’的借口糊弄過去了。”
“有什麼關係?”
劉龍羽挑眉,眼底的金色豎瞳閃過一絲冷光,
“他是能打得過我,還是能囚禁我?彆忘了,他現在有求於我。”
“就是就是!”
吱吱從劉龍羽的口袋裡探出頭,爪子扒著口袋邊緣,
尖聲說道,“我主人是龍皇一族,區區人類哪裡是對手?我們就是一直太謹慎了!”
吳賽飛忽然拽了拽劉龍羽的衣角,左右張望了一下,抿著唇低聲說:“老大,話是這麼說,但我們好像遺漏了點重要東西……”
“什麼東西?”
吱吱歪著頭問,毛茸茸的耳朵抖了抖。
吳賽飛還沒來得及回答,馬博良就拉著劉龍羽往宿舍跑:“彆管了,先去看看阿白!他情況不太好!”
宿舍是一間簡陋的單人房,牆上貼著泛黃的課程表,角落裡堆著幾箱礦泉水和壓縮餅乾。
阿白躺在靠窗的單人床上,臉色燒得酡紅,像是塗了一層滾燙的胭脂,
身後那條雪白的尾巴無力地拖在地上,尾尖的絨毛已經被汗水浸濕,黏成一綹一綹。
他原本展開可達兩米的雪白翅膀,此刻縮成隻有手臂長,蔫蔫地耷拉在背後,羽毛失去了光澤,像被揉皺的宣紙。
“小羽,你可來了!”
馬博良指著床上的阿白,聲音發顫,
“從昨天下午開始就一直高熱不退,我給他喂了退燒藥,一點用都沒有,剛才摸他的皮膚,燙得能煎雞蛋!”
劉龍羽快步走到床邊,掏出一個巴掌大的瓷瓶,裡麵裝著從龍穴偷來的藥膏,
那是叢蒲東給人造龍族療傷用的,瓶身刻著複雜的龍紋,裡麵的膏體泛著詭異的紫色。
“給阿白試試看,我從龍穴拿的。”
馬博良接過瓷瓶,猶豫地擰開蓋子,一股刺鼻的腥甜味撲麵而來,像是血液混合著某種礦石的氣息。
“小羽,這些藥……能行嗎?”
“不知道,試試看。”
劉龍羽的眉頭緊鎖,他能感覺到阿白體內的龍魂之力亂成一團,像被點燃的枯草,瘋狂地灼燒著經脈。
馬博良小心翼翼地用棉簽蘸了藥膏,塗在阿白背上最深的傷口上——那是被鎖魂鏈勒出的血痕,深可見骨,邊緣已經開始發黑潰爛。
“嗯……啊……”
阿白猛地痛呼出聲,身體劇烈地抽搐了一下,原本緊閉的眼睛豁然睜開,眼白布滿了血絲,瞳孔縮成一條細線。
“不好!”
馬博良觸電般縮回手,驚愕地看著自己的指尖,
“他溫度更高了!”
他試著再碰阿白的胳膊,卻被燙得猛地縮回手。
阿白的皮膚像一塊燒紅的烙鐵,連身下的床單都被烤得卷了邊,散發出淡淡的焦糊味。
“我看看!吱吱看看!”
吱吱從劉龍羽的肩頭跳上床榻,踮著腳尖走到阿白胸口,伸出爪子按住他的心臟位置,歪著頭,豎著耳朵仔細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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