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病,就因那個盆景而來。”
“因那盆景而來?”馬千裡皺眉:“我那盆景,栽的是萬年鬆,怎麼會讓人得病。”
“不是什麼萬年鬆,是寒鬆。”
“寒鬆?”馬千裡訝問:“沒聽說過啊?”
“寒鬆極罕見,也不生於中國。”肖義權解釋:“它外表看,和萬年鬆差不多,它散發的氣味,會讓人性興奮,以前波斯王宮常栽的有,後來發現,聞了它的氣味,固然性能力增強,但卻會讓人腎壞死,其實它類似於興奮劑,讓人興奮,耗人腎氣,腎氣耗乾,人就沒了陽氣,後果就是,雙腿冰凍,無論如何都不熱,最終變成僵屍腿。”
“那我這腿還有救嗎?”
馬千裡問。
肖義權說出他臥室中的盆景,他終於信了。
肖義權先不答,而是盯著他看了一眼。
其實他的病,肖義權一眼就看出來了,這麼盯著看,是故意的。
馬千裡果然就一臉緊張。
旁邊的王雅也輕輕握著了拳頭,指甲抵在掌心。
她緊張的時候,就愛用這個動作,越緊張,指甲用的力就用大,有時候,甚至能把皮肉戳破。
她當然不是為馬千裡的病。
馬千裡生死與她無關,但馬千裡是二代,勢力大,如果肖義權能治好馬千裡的病,無論是對肖義權,還是對她,都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實話說。”肖義權道:“因為寒鬆罕見,我也是第一次碰到,至於治法,我爺爺的筆記裡說過,或許可從根上來。”
“從根上來?”馬千裡問。
“我爺爺筆記裡說。”肖義權帶著回憶的神色:“寒鬆根下,應該有一個鬆球,以鬆球汁泡酒,或許就可以解毒,等解了毒,然後再施以藥方,把耗散的腎氣補回來,應該就沒事了。”
“那我馬上回去試試。”馬千裡已經有些急不可耐了。
“可以。”肖義權道:“馬公子你先回去試試,如果有效,我到時再給你開藥方。”
“肖老弟,你能不能跟我跑一趟。”馬千裡一臉懇切地看著肖義權:“那個我也不懂,你幫我弄一下,治好了,我一總謝你。”
“也行。”肖義權道:“寒鬆罕見,我也見識一下。”
“那好。”馬千裡騰地站起來:“肖老弟,請。”
肖義權也就跟著站起來,王雅也站起來了,肖義權道:“王老師,加個號,我們隨後聯係。”
“好。”王雅應著,加了他號。
出來,上了馬千裡的車,馬千裡道:“肖老弟,王雅是你老師啊。”
“嗯。”肖義權道:“是我以前的英語老師。”
“難怪,我總覺得她有一種獨特的氣質。”馬千裡讚了一句:“當老師挺好的,那她怎麼……”
“命不太好。”肖義權歎了口氣:“她老公以前是我們縣縣長的公子,縣長出事,她老公好像也坐牢了,她老師也當不下去,後麵的,我也不知道了,好幾年沒見她了。”
“哦。”馬千裡點頭:“受了老公牽累,唉,人啊,有時候不得不信命。”
肖義權就搖搖頭。
他印象中的王雅,優雅親和,美麗大方,就如天上的明月,萬眾仰望。
而今夜的王雅,給人欺負,向人哀求,形如風中的蓑草,在淒風苦雨中苦苦掙紮。
這讓他心裡特彆的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