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玄霜看著他。
“怎麼了?”肖義權摸了摸臉:“是不是突然發現了我的帥,哎,是這樣的呢,我這人的帥吧,就跟玉一樣,要剖開原石,才能發現的。”
“咯。”寧玄霜一下給他逗笑了:“我發現,你這人,皮子還蠻厚的。”
“厚不厚的我不知道的。”肖義權扯了扯臉皮:“但我這絕對是真皮,如假包換。”
寧玄霜又笑了。
肖義權就笑嘻嘻地看著她。
這樣就很好嘛。
她好說話,肖義權也就好說話,油一下,逗她笑一笑,還是蠻舒服的,至少看著養眼嘛。
寧玄霜今天話還蠻多的,上飛機前,一直跟肖義權說個沒停,且時不時的就笑起來,跟朵招搖的花兒一樣。
肖義權則像隻蜜蜂兒,時遠時近,時高時低的,逗著她,還蠻好玩的。
上機,直飛非洲。
到地頭,又還換機。
總公司這次玩得比較正規,參賽地點事前不公布,這是為了避免選手預做攻略。
不過其他七家都是非洲分公司,本就不太公平,但肖義權他們這一隊,曾是亞洲區冠軍,加一點挑戰,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道理。
你是中國冠軍,那你就代表中國,去和世界其他國家打嘛,一樣的道理。
寧玄霜很惱火這一點,肖義權卻是真的無所謂。
換了兩次飛機,又坐汽車,到一個地方,然後用直升機把八隊選手送到各自選的地點。
八個賽點,用抓鬮的方式,看上去非常公平。
寧玄霜抓的是五號點,然後坐上直升機,到地頭落下。
來之前他們就換了衣服,衣服是公司提供的,短袖牛仔褲,男女一樣。
這邊熱,短袖夠了。
一人一個雙肩包,包裡內外各一套換洗衣服,一瓶水,一個大麵包。
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一人提供了一把匕首。
“居然給了把匕首,很大方啊。”肖義權饒有興致地把匕首在手裡拋來拋去。
寧玄霜俏臉卻有些發白。
五號點,是在一片荒原上。
總公司沒說賽點具體是非洲哪個地方,但寧玄霜知道要來非洲,還是做了點功課,知道這邊有旱季雨季之說。
現在是十一月底,亞洲是冬季,非洲這邊,卻是燥熱的旱季。
他們的這個五號點,本應該是一片草原,但在旱季,草原卻一片枯槁,到處是枯裂的大地,以及零零碎碎兀立荒野上的大樹。
寧玄霜看了一圈,心中絕望,她這樣的都市女孩,在這樣的地方,可以說,一分鐘都撐不住。
她眼光收回來,看向肖義權。
“肖義權,現在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肖義權還在玩那把匕首,有些茫然地問。
要是公司裡,這種開會分神的人,寧玄霜一定會狠狠的斥責,至少要給他一個嚴厲的眼神。
但現在不行,尤其是對上肖義權這個人。
“我們怎麼辦?”她問,不但不惱,反而是一臉求教的表情:“我們這裡應該是一個草原,非洲的草原,分旱季雨季的,旱季的草原非常可怕,幾個月不下雨,大地乾裂,草木枯死,動物遷移,自然也極其不適合於人類生存。”
“哦。”肖義權四麵看了看,那臉上的表情,吊兒郎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