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氏集團的大樓,在霍兆堂的集團倒閉後,處於一個司法拍賣的流程,但是大樓裡的一些公司倒是正常營業,畢竟接近二十層的大樓,不可能全是霍兆堂自己在用,肯定有一部分租出去了。
收租金當房東,一個令人羨慕的事情,劉繼祖也想過要不要趁機將樓盤買下,但是隨即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這個時候地產金融業正火熱,高位接盤那不是傻子嗎?
而且更彆說還有很多豪門富商,也想撿便宜買下一個辦公大樓,和他們舉牌子競價麽?還不如等金融危機的時候,自己在出手撿漏。
劉繼祖記得好幾次金融危機,既然這樣,那就沒必要高位接盤了,等到時候跌到穀底的時候再買個大樓就好了。
戴著墨鏡,槍械也裝好了子彈,劉繼祖直接坐著電梯上頂層了,上來後沒看到人。
剛想打個電話,在消防水箱那邊就傳來劉建明的聲音,“阿祖,我在這裡。”
劉繼祖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剛走過來看到劉建明,不由一愣,因為劉建明扣著手銬,鎖在護欄旁邊,同樣的人還有一個很久沒看到的兄弟,是公子。
公子看到劉繼祖後,眼神瘋狂的暗示劉繼祖後麵有埋伏,因為他的嘴被膠布封住了,但已經晚了。
“彆動~”
一生輕微的聲響,一道充滿著疲憊和沙啞的聲音從劉繼祖的身後傳來。
“雙手抱頭,彆動。”
一個硬邦邦,充滿了金屬感的硬物,出現在劉繼祖的身後,出現的竟然是消失已久的陳永仁。
陳永仁用槍指著劉繼祖,在劉繼祖背對著他吃不準對方位置的時候,在他腰間把槍搜了出來,然後拿掉。
“過去,和他們站在一起。”
劉繼祖眨眨眼,按照陳永仁的吩咐乖乖做了,如果陳永仁打算開槍,那自己隻要在他扣動扳機的時候躲開頭部不讓打中就行,畢竟身上還有防彈衣。
隨後開口道,“陳兄弟,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都是警隊的,大家都是一家人,之前還同樣是臥底。”
陳永仁一陣冷笑,“之前是,現在就不一定了。”
隨後舉起了手上的一個文件袋,然後丟劉繼祖前麵,這裡是劉建明是社團臥底的證據。
“說,黃Sir,是不是你們殺的?”
劉繼祖不解道,“誰?你說你的上司?黃誌誠?他什麼時候死了,不久前不是剛因為破了甫光和泰國佬榮哥的銀行搶劫案,準備升職加薪嗎?”
陳永仁麵無表情道,“他死了,出門的時候被人一槍遠程狙擊,打中腦袋而死,是不是伱們乾的?”
“我們?我和劉Sir?我們乾掉一個警察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陳永仁指了指地上的文件袋,“這裡,是韓琛被逮捕入獄後,我從他窩藏錢款的秘密彆墅裡找出來的,你口中的這位劉建明警官,是臥底。”
然後又用槍指了指公子,沉聲道,“在黃Sir死後,我一直暗中調查,發現你和霍兆堂幾年前就有了恩怨,當初你們救了他之後,他不但沒感恩,反而坐視你入獄,所以我就懷疑,他家集團的破產和你有關。”
“而那消失的一千萬美鈔,就是破案的關鍵,很不巧,我發現了跟著你好幾年的兄弟,竟然用美鈔和一個蛇頭預定了偷渡去泰國的船票。”
“哼,真巧啊,一個不是做外貿生意的人,突然間拿出大量美鈔,高價和蛇頭購買一個偷渡的船票,我一下子就猜到了,霍兆堂的事情就是你乾的,你用高超的手段,沒有留下絲毫證據打擊了霍氏集團的股價,讓霍兆堂直接陷入資金鏈截斷,從而跳樓。”
“你們兩個,一個是社團臥底,一個涉嫌商業案,而且還有黃Sir的死,這幾個事情足夠你們坐穿牢底的了。”
一旁沉默的劉建明,緩緩開口道,“給我個機會,我想做個好警察。”
這句話,發自肺腑之言,一個從貧民窟裡長大的孤兒,奮鬥到今天,前途無量,誰會反過來去混社團那種見不得光的下水道老鼠呢?
從來隻有臥底社團完成任務後,回歸警隊的,沒有聽說臥底警隊後,回歸社團的,當警隊是擺設啊,給你臥底完後還大搖大擺的回歸社團當龍頭?
陳永仁諷刺道,“你一個混社團的,想當好警察,誰相信呢?”
劉繼祖看了看四周,沒有那一千萬美鈔,也就是一切都是陳永仁自己的推測而已,便開口問道,“冤枉人不能這麼冤枉,警察辦案講究證據,對了,你是警察嗎?”
陳永仁怒道,“我當然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