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突然,在關祖收買的警察內部的線人那裡,隻知道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彙豐銀行那邊,因為這個根深蒂固的大樹,已經深入到港島的每一個角落。
如果彙豐被搶的話,引起的動亂遠遠比其他銀行被搶要嚴重的多,畢竟這個城市8成的人都會和彙豐打交道,到時候亂起來就不得了了。
所以很多人都覺得,關祖下一個目標肯定是彙豐,警力會牢牢的24小時盯緊那邊,包括關祖自己也這麼想,即使不盯著彙豐也會盯著其他銀行吧。
誰也不會知道,他換了一個思路去打劫——
銀行一次才能搶多少?
哪怕是美金英鎊,一個人最多也就背個百來斤重的錢,多了根本拿不動,除非能把汽車光明正大的開到銀行門口停著給劫匪時間一箱箱搬運,但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關祖在黑化之後,在其他曾經犯罪過的劫匪身上獲得了靈感,從而產生了一種其他劫匪,連姆爺都甘拜下風的搶劫藝術,那就是去股市搶。
姆爺的藝術廣為人知,但終究還是入不了流,而那些在股市裡搶錢的人,才是真正高端劫匪所用的藝術。
但是股市搶錢,卻需要很大的專業知識,需要操盤手,金融人才——
但那是豪門那種高端局玩的,他們可是悍匪,直接不守規矩,直接砸盤進股市搶——
阿藍和德貿集團乾的事,給了關祖很大的啟發,原來股市搶錢可以用這種手段?!劉繼祖玩的那種局太過複雜,除了搶對手銀行還準備了假鈔混進去,關祖弄不來,所以他選擇了阿藍和德貿集團的手段,已經足夠了。
將地主會一群人吊在大樓外麵之後,立馬找來媒體發報導,同時在早就準備好的股市上開始做空,而同時他們準備好的人也在市麵上大勢宣傳這些公司即將倒閉的消息引起恐慌。
“什麼?XX公司快倒閉了,怎麼可能?”
“你不信啊,你看新聞啊,它的老板都被高利貸的吊在樓頂上等死了。”
“不會吧,那我得趕緊把它家的股票賣了。”
一些市民,在看到新聞上吊在大樓外麵的幾個富豪後就大驚失色,他們可不會在乎這些富豪死不死,但是卻在乎自己買的那些股票會不會變成一堆白紙,畢竟老板都這樣了,那股價大跌是必然的,聰明的就趕緊跑回去賣股票了。
不聰明的,也急忙跑回去賣股票了,一時間,地主會幾個富豪所有的公司股價開始狂跌。
“768三千股,五塊六賣。”
“389一萬股,四塊二,四塊二有沒有人要,四塊一,四塊一。”
“快跌破底線了,趕緊拋售啊——”
很多市民開始拿著股票湧入交易所,他們隻想著趕緊脫手,卻不知道越是緊張脫手,越難賣出去,因為接盤的人向來都是買漲不買跌,股票大跌根本沒有人接手,沒人接手就隻能掛牌著,賣不了。
上次東友集團的老板,因為被黑道人士吊在大樓外麵,公司股價差點直接跌到退市的新聞,還沒過一個月,市民們對此都記得一清二楚,所以在記者報道地主會的富豪們被悍匪集體吊在外麵後,都不用人怎麼煽動,有買他們公司股票的人自己就產生了恐慌。
關祖沒有料到的是,世界上人才很多,有人僅僅憑借著一點點的蛛絲馬跡,就抓住了他的辮子。
陳家駒這次,選擇正確了,他沒有帶著警隊出發,而是跟著劉繼祖,這讓被關祖收買的警察臥底沒辦法通風報信,等他們一行人來的時候才知道,為時已晚。
“什麼?有警察到了?這麼快?”
關祖聽著手下的黃毛的訴說,有點詫異,報警也沒有這麼快的吧,才多久?要知道現在條子給他搞的聽風就是雨,警力全放在銀行周圍了,怎麼會來這麼快。
“來的是陳家駒?”
“沒錯,就是那貨,阿祖你上次就不應該饒了他,直接一槍斃了多好,整天找麻煩。”
聽到黃毛這麼報應,關祖微微一笑,“條子抓賊,不是很正常的現象嘛,殺了他也還有第二個,第三個陳家駒,除非我們能把整個城市的條子全殺光。”
“不過沒關係,既然他來了,我們就再次陪他玩一次遊戲,把電梯炸了,抓幾個人質,隨時準備撤退。”
隨著關祖的吩咐,幾個悍匪走到下麵的電梯,丟了幾個手雷把電梯炸了,然後抓了幾個人質,開始準備和陳家駒玩所謂的‘遊戲’。
炸了電梯,是不讓更多的警察衝上來,畢竟爬二十多層的樓也需要不少的體力,到時候就是飛虎隊,或者反恐特勤隊CTRU來了,一樣得乖乖的從一樓從下往上爬,等他們爬上來,他們一夥人早跑了。
劉繼祖一行人,就沒有一個弱者,陳家駒身體也正值最巔峰的時期,爬上二十層體力雖然消耗了不少,但問題不大。
幾個人衝上來之後,就看到關祖一行人,綁著幾個人質,樂嗬嗬的看著他們,絲毫不怕他們開槍一樣。
“出來吧,我知道你們到了,就躲在外麵是吧,我手裡有人質。”
聽關祖這麼說,陳家駒毫不畏懼的走到前麵,他料定了對麵這夥悍匪不會開槍殺他,不然就不需要等到現在了,起碼現在肯定不會殺他,而劉繼祖也跟了上去,他身上穿著防彈衣,而且速度快,有把握在一定距離內躲開要害。
“投降吧,阿力。”劉繼祖下意識的看了看陳家駒,“外麵全是成全是警察。”
關祖惡狠狠的罵道,“閉嘴,我現在叫關祖。”
陳家駒不曉得劉繼祖為何會說錯字,但他可不會叫錯,“投降吧,阿祖,外麵全是警察。”
說到阿祖的時候,陳家駒還下意識的瞄了一眼劉繼祖,劉繼祖經常被他的朋友也叫阿祖——
劉繼祖對陳家駒翻了個白眼,看我乾嘛?
“你有種,上次輸了,這次還有膽子來追我,真不怕死啊。”關祖邪笑道。
“怕死就不當警察了。我要和你再比一把——”陳家駒看了看幾個人質,“你要是輸了,就放開人質。”
和劫匪講條件無疑是一種刺激對方殺人質的事情,所以陳家駒隻說了,自己贏了就放開人質,並沒說其他條件。
“哈哈,有意思,這次老規矩,依然還是賭命。”一個全身腱子肉,骨架非常大的黃毛站了出來,“上次我忘了和你說,我是可是參加過海外的特種兵,你這種連軍伍都沒去過,隻在警校畢業的人,是沒辦法打贏我的。”
說完,黃毛就脫下了他的上衣,陳家駒剛要上前,就被劉繼祖攔住了。
劉繼祖笑著對黃毛說道,“巧了,我這裡有個兄弟,以前也當過兵,不如讓他來和你切磋一下,你在國外當,他在金三角當,大家比試一下,是國外的退伍軍人厲害還是大陸的退伍軍人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