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叔伯嬸子,這房子,是我林英帶著妹妹,一拳一腳打死黑熊,一張一張剝下貂皮,一棵一棵種出藥材換來的!有人說,我蓋房壞了風水,會招來雷火。那我今天就請大夥兒看看,這些‘壞風水’換來的東西,究竟是招來了災禍,還是救了人命!”
她的手指向人群中的一位老婦人:“我娘常年咳血,在床上躺了五年,吃了我采的雪參,如今能下地做飯!她的風水,是好是壞?”
她又指向另一邊的花嬸:“花嬸家的小翠,一到晚上就哮喘,氣都喘不上來,熏了我配的霧露草,現在能一覺睡到大天亮!她家的風水,是好是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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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聲質問,擲地有聲。
被點到名的人家,臉上都露出感激和認同的神色。
“風水在人心,不在土裡!我林英行得端,坐得正,救過的人,遠比說過我閒話的人多!我相信,人心是杆秤,公道在人間!這房子,我今天非蓋不可!”
話音剛落,人群中走出一個拄著拐杖的老人,是村裡燒了一輩子磚的老石匠。
他走到林家堆放的磚垛前,隨手拿起一塊青磚,卯足了勁往地上一摔!
“砰”的一聲悶響,青磚在堅硬的地麵上彈了一下,竟隻裂不碎,斷口處質地密實,毫無雜質,堅硬如鐵!
“我老石匠燒了一輩子磚,從沒見過這麼勻實的好料!”老人聲如洪鐘,“英子說她這房能立百年不塌,我信!你們怕雷火?我老漢家就住她隔壁,真要著了火,我第一個提著水桶上!誰敢再說半句屁話,先問問我這把老骨頭!”
人群徹底安靜了。
劉大丫默默低下頭,想起自己母親咳得撕心裂肺的那個夜晚,也是林英二話不說,連夜送來了救命的藥。
她悄悄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寫滿了要去鎮上舉報林英“搞封建迷信”的紙條,揉成一團,趁人不注意,塞進了自家的灶膛裡。
正午吉時,烈日當空。
林英親自接過老吳頭遞來的板斧,一手扶著那根係著紅綢的頂梁木。
紅綢在風中獵獵作響,映著她堅毅的臉龐。
“上……梁……!”老吳頭扯著嗓子高喊。
林英手臂肌肉賁張,第一斧,重重落下!
“咚!”沉悶的巨響,驚飛了後山林間無數的飛鳥。
就在此時,一道倉皇的身影從村口匆匆跑來,正是趙鐵山。
他手裡死死攥著一張被汗水浸得有些發皺的紙,臉色灰敗如土,嘴唇哆嗦著,想說什麼卻又發不出聲音。
林英的第二斧正要落下,她停住動作,冷眼看向他。
趙鐵山喘著粗氣,把手裡的紙遞了過來,那是一張縣裡批下的“木材追加調撥單”,蓋著鮮紅的公章,本該是昨天就送到林英手裡的,卻被他死死壓在了枕頭底下。
沒有這張單子,林英的木料就不夠用,房梁無論如何也上不去。
他以為自己的計策天衣無縫,卻沒想到林英竟有如此手段,直接扭轉了乾坤。
林英接過那張決定著新屋命運的單子,卻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當著所有人的麵,她雙手用力,“刺啦”一聲,將那張調撥單撕成了兩半。
“我不靠你批,這房,我也能蓋起來。”
她隨手將碎片扔進一旁為祭祀燃起的火盆裡。
火焰“呼”地一下騰起,瞬間將那紙張吞噬,映照著新屋剛剛立起的輪廓,仿佛鍍上了一層耀眼的金光。
趙鐵山渾身一顫,如遭雷擊,整個人頹然地癱坐在地。
而在遙遠的山林深處,一個身披蓑衣的銅哨老人仿佛感應到了什麼,他抬起頭,渾濁的目光穿過層層疊疊的樹影,遙望著靠山屯的方向,口中喃喃自語:
“……動的,是土。立的,是魂啊。”
火盆裡的火焰仍在跳動,映照在每一個村民的臉上。
那上麵不再有恐懼和疑慮,而是一種被點燃的、炙熱的、前所未有的決心。
梁木已定,地基穩固,人心所向,再無任何東西能夠阻攔。
但所有人都明白,真正的挑戰,從這一刻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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