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呀”一聲跌坐在地,短鋤甩出去丈把遠,麻袋裡的陶甕“咕嚕嚕”滾出來,沾了滿身泥。
“師父讓你來的?”林英走過去,月光照得她眉骨棱角分明,“還是你自己想發財?”
二愣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張大夫說……說這土能種金參,賣了能治我娘的病……我、我就想著挖點去縣裡藥鋪換錢……”他抹了把鼻涕,“我真沒想偷,就挖一甕……”
林英蹲下來,從懷裡掏出個粗布包,布包一打開,清冽的藥香就散出來,那是空間裡新翻的靈土,混著寒潭水的濕氣。
“拿這個。”她把布包塞進二愣子懷裡,“回去混三成山泥進你家藥圃,苗兒能長得齊整。”
二愣子愣住了:“那、那您不告我?”
“告你能治你娘的病?”林英站起身,黑風蹭了蹭她的褲腳,“但下回再偷,”她指了指黑風泛著寒光的犬齒,“斷腿的是我,不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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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曬穀場的日頭剛爬上樹梢,林英就踩著結霜的青石板來了。
她身後跟著阿貴,抬著十口陶缸,缸口蒙著粗布,隱約能看見裡麵深褐色的土。
“昨兒有人偷土。”林英聲音不大,卻像塊石頭砸進靜潭,“但靈土有限,法子無限。”
她掀開陶缸上的布,“這是仿靈土,用空間腐殖土混山泥調的,雖不及原版,七日也能抽莖。”
老孫頭湊過來抓了把土,放在鼻下聞了聞:“有七分靈土的藥香!英子,你這是點土成金啊!”
“咋換?”王二叔擠到前麵,“我家有半垛乾柴!”
“每戶交五斤乾柴,換一缸。”林英指了指阿貴懷裡的登記冊,“乾柴存到隊裡灶房,冬天給劉婆子她們暖炕。”
人群裡響起一片“劃算”“值當”的議論。
林英望著攢動的人頭,目光掃過角落縮著脖子的二愣子,他懷裡還抱著那個粗布包,正衝她拚命點頭。
張有財的藥鋪裡,藥碾子“哐當”砸在地上。
他盯著桌上寫了一半的舉報信,墨跡暈開一片,像團黑血:“林英私煉邪土,蠱惑鄉民……”
“張大夫。”門簾一掀,縣裡來的醫助抱著個文件袋站在門口,“趙局長說,縣裡要建‘靠山一號’育苗基地,指定林英當技術負責人。您這藥鋪要是想供貨……”他笑了笑,“得先過她的驗收。”
張有財的手在發抖,舉報信被風卷起來,飄到藥碾子旁邊。
他望著窗外曬穀場的熱鬨,忽然想起昨兒二愣子回來時說的話:“林英子給了我靈土,還說規矩比土金貴。”
山崗上的風卷著鬆濤。
林英站在最高處,望著後山坡新翻的十幾塊藥田,青芽像綠色的小旗,在風裡搖晃。
陳默把軍大衣往她肩上拉了拉:“土分了,規矩呢?”
“該立了。”林英摸了摸頸間的玉墜,溫溫的,像塊跳動的心臟,“藥田公約,得讓大夥兒都簽。”
陳默望著她被風吹亂的發梢,忽然笑了:“春分日,林家院兒擺長桌,我去裁油紙寫公約。”
林英轉身時,玉墜在月光下泛著柔光,她聽見山腳下傳來孩子們的笑聲,那是林建國帶著小栓和招娣,正往藥田裡撒草木灰。
風裡飄來淡淡的藥香,混著鬆脂的甜,像極了正在生長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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