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跟著她往後山走去……林英在一棵老鬆樹下停了下來,手撫摸著粗糙的樹皮,指尖微微顫抖——
這是原主記憶裡,爹最後一次打獵回來時拴馬的樹。
林英深吸一口氣,玉墜在衣領下泛起幽光,“都閉一會兒眼。”她輕聲說道。
等眾人再睜開眼,眼前多了一個山洞,洞門隱藏在鬆枝後麵,洞口掛著一層薄霧,往裡看卻能瞧見整整齊齊碼放著的木箱,箱邊有水管蜿蜒,水從石縫裡淌出來,帶著一股沁骨的涼意。
“用寒潭水做循環,恒溫五度。”林英伸手接了一捧水,水珠在指縫間閃爍著光,“儲物間能裝下整個靠山屯的藥材,每批貨我都記生長日誌,陳默,你畫的那些播種圖、施肥表,該派上用場了。”
陳默的耳尖瞬間紅了,他摸著兜裡的筆記本,那裡麵夾著半張沒寫完的紙條,“等你卸下重擔,我們種一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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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望著山洞裡的木箱,突然覺得那紙條上的字太輕了,輕得像飄在風裡的蒲公英。
首批五味子裝車那天,靠山屯的狗都跟著跑。
鐵蛋把車廂鋪了一層鬆針,陳默蹲在邊上,往每個木箱裡塞生長日誌:“五月初八播種,六月初三施腐葉肥,七月十五疏果……”
他的聲音輕得像在念詩,林英站在車邊,看著他發頂翹起的呆毛,突然伸手壓了壓。
“到濱城彆慫。”她低聲說道。
鐵蛋拍著胸脯保證,可車開出村口時,他從後車窗探出頭,眼眶紅得像熟透的番茄:“英姐!要是成了,我給你帶濱城的桂花糖!”
半個月後,濱城的電報拍來了,趙乾事舉著電報衝進合作社,紙都被他攥出了褶子:“成了!化驗結果有效成分超標80!外商要長期訂貨!”
眾人哄地圍了上來。
王大柱把茶缸往桌上一墩,濺得賬本上都是水:“真的?那咱靠山屯的藥材能出口了?”
“不止。”林英從裡屋走出來,手裡捏著一張商標注冊證,“陳默以合作社名義注冊了‘北境源’,外貿資質也批下來了。”
她望著窗外,新廠房的房梁已經立起來了,“往後,咱們自己出口。”
深夜,林英又去了後山,玉墜在她頸間震動得厲害,寒潭的水聲比以往都響,像是要把憋了多年的話全倒出來。
她蹲在潭邊,伸手攪了攪水,潭底的石子突然清晰可見,那些曾蒙著的霧氣,不知何時散得乾乾淨淨。
“春已野,根在國……”她輕聲重複著潭水最後的低語,抬頭望向星空。
新廠房的燈還亮著,“北境源”三個大字被探照燈照著,在夜色裡亮得像三顆星。
遠處傳來汽車鳴笛,是運五味子的車要出發了,箱上的中英標簽在月光下閃著光:“北方森林的黎明”。
她摸了摸兜裡的紙條,字跡已經有些模糊,卻暖得像揣了團火。
山風掠過,帶來新翻土地的香氣,混合著藥材的清苦,甜絲絲的。
春分後第七夜的月光,正爬上“北藥初加工廠”的屋脊。
林英站在廠門口,望著裡麵新架的烘乾設備,指尖輕輕劃過“北境源”的銅招牌。
風掀起她的衣角,她聽見廠房深處傳來細微的響動,是工人們在調試機器,還是寒潭在訴說新的故事?
林英笑了笑,把外衣裹緊些,往廠房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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