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試試老鑽工給的枯骨灰。”林英翻出個紙包,捏了撮灰撒在冰麵上。
灰粉剛落,“騰”地燃起幽藍火苗,映得她眼尾的血痕忽明忽暗,那是前兒井裡根須劃的。
“果然是息脈香餘燼。”陳默扶了扶眼鏡,“我查過地脈圖,靠山屯的房子是按九宮鎖脈陣蓋的,這灶台正好是陣眼。百年前守脈人用這兒鎮地脈,後來陣法鬆了,殘念就鑽空子。”
他苦笑,“咱們之前救村民拆了舊灶台,倒把封印拆了。”
“封著才要出事。”林英盯著冰罐裡的肉團,“它要跳,就讓它跳個夠。”她掏出個小本記起來
“明兒讓鐵柱他們收全屯的廢銅器,熔成銅網埋在灶台四周。導震層既能泄力,又不硬壓。”
陳默湊過來看她的筆記,鋼筆尖在紙上劃得沙沙響:“你這是要給地脈搭個‘軟籠子’?”
“山要活,脈要動。”林英合上本子,“硬壓著反而要炸。”
第三日深夜,林英的院門被拍得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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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啞子渾身是雪衝進來,手裡舉著張樺皮畫,之前他畫滿藤紋的那張,現在多了行歪歪扭扭的小字:“主不歸,脈不寧。”
“山婆婆寫的?”林英猛地抬頭。
風啞子用力點頭,比劃著“筆”和“手”,又指了指自己心口。
陳默湊過來看,倒吸口涼氣:“這字的筆鋒,和老鑽工說的山婆婆手劄一模一樣!”
話音未落,窗外突然安靜下來。
林英推開窗,就見雪停了,月光像撒了層碎銀。
院外站著個老婦人,穿冰藍色布袍,腰上係著團銀絲,銀絲泛著冷光,連地上的雪都結了層薄冰。
“我是冰蠶婆婆。”老婦人開口,聲音像砂紙擦過瓷碗,“百年前替你祖母縫過空間裂子。”她抬手,銀絲“刷”地從腰間滑出,纏上林英懷裡的冰罐,“這脈胎,不是滅,是結。”
林英盯著那縷銀絲,玉墜在胸口燙得厲害,她空間的裂紋,正是需要這種寒絲才能補。
銀絲觸到冰麵的瞬間,冰層“哢嚓”裂開。
肉團的跳動突然加快,帶動得整間屋子的窗紙都在抖。
冰蠶婆婆閉著眼,銀絲隨著肉團的節奏起伏,像在和什麼對話。
半柱香後,肉團的紅光漸漸暗了,縮成枚青玉色的結晶,表麵還留著淡淡的藤紋。
“收著吧。”冰蠶婆婆把結晶遞給林英,“它認你了。”
林英把結晶嵌進院中的石磨底座。
當夜,她摸了摸頸間的玉墜,原本蛛網似的裂紋,竟收窄了三分。
小石頭蹲在磨盤邊,悄悄摸出懷裡的野莓核。
那是他從藥田撿的,被活化過的野莓核還帶著點暖乎氣。
他踮起腳,把核塞進石磨的縫隙裡。
次日清晨,林英推開門,就見石磨邊緣開了朵小花。
花瓣是冰晶做的,在晨風中輕輕顫動,像在呼吸。
“娘,它在笑。”小石頭扯她衣角。
林英蹲下來,指尖輕輕碰了碰花瓣。
涼絲絲的,卻帶著點暖意,像山風裡裹著的春芽。
石磨開花第三日,靠山屯的清晨起了霧。
霧濃得像團棉絮,沾在籬笆上、草垛上,連井台的轆轤都裹了層白。
有人早起挑水,水桶剛放進井裡,就喊了一嗓子:“哎,水咋變甜了?”
可沒人注意到,林英家院中的石磨,正隨著霧氣的流動,輕輕轉了半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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