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兒的月光下,爐裡燒的是能救人命的藥。
藥香漸濃時,禮堂外傳來騷動。
有個婦人撞開人群衝進來,懷裡的娃娃燒得滾燙:“大夫!我家柱子燒了三天了,你們學習班要講就講,先給我家娃聞聞這香成不成?”
她湊近丹爐,娃娃突然動了動,小拳頭攥住婦人衣襟,咳出一口黑痰。
“熱......熱退了?”婦人顫著手摸娃娃額頭,眼淚砸在娃娃臉上,“真退了!”
消息像長了翅膀。
先是東頭賣豆腐的老周,咳著咳著直起了腰;
接著是西頭糧站的會計,捂著發沉的腦袋說“像有人拿涼毛巾敷在後頸”;
最後連學習班的主持乾部都站了起來,他抽了抽鼻子:“這味兒......跟我娘熬的枇杷膏一個清,咋會是巫術?”
趙乾事的臉白得像牆上的封條。
他剛要喊人封門,趙德海的拐杖“咚”地戳在地上:“要封藥堂,先踩過我這把老骨頭!”
老人掀開殘本,露出裡麵密密麻麻的批注:
“這是我祖父跟著藥王穀穀主學製藥時記的,每味藥的火候、時辰都寫得明白。趙乾事,你要取締的不是巫術,是老祖宗傳了上千年的醫道!”
第三日清晨,林英揭開丹爐,還沒見丹丸,藥香已漫出禮堂,順著風往縣城四角去了。
縣醫院張院長擠開人群,西裝革履的膝蓋“撲通”跪在雪地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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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隊長,我兒科病房三十個娃,燒得說胡話呢!求您給一丸,就一丸!”
林英捏出三粒丹丸,當眾喂給三個最嚴重的娃娃。
第一粒喂下,穿紅棉襖的女娃睫毛動了動;
第二粒喂下,虎頭虎腦的小子抓著她的手喊“甜”;
第三粒喂下,最虛弱的小丫頭突然睜眼:
“娘娘,我夢見雪山頂上的花,跟您脖子上的墜子似的。”
張院長抹了把眼淚,轉身對身後的乾部們喊:
“把‘破除封建迷信學習班’的紅布撤了!改‘中醫藥傳承座談會’,我要請林隊長給咱們講講這丹方!”
趙乾事縮在禮堂角落,看著趙德海把個油紙包塞進林英手裡。
老人的聲音壓得低,卻像鋼針似的紮進林英耳朵:
“這是藥王穀的根種,當年穀主被山匪追,托付給我趙家的。如今...該回它該去的地方了。”
林英捏著油紙包,能摸到裡麵一粒粒種子的形狀。
玉墜突然發燙,她想起空間裡那片龍須光脈儘頭的黑土,或許,這就是它等了千年的東西。
吉普車回靠山屯時,陳默坐在她身邊。
他看著她藏在兜裡的油紙包,沒多問,隻把軍大衣往她身上攏了攏。
林英望著車窗外飛馳的雪嶺,手悄悄覆在小腹上,那裡隔著布衫,能摸到油紙包的棱角,也能摸到玉墜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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