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今因往事,縱情緣故心——幕易
北魏雖沿用郡縣製,但是在公元491年之前實行的是三長官製,也就是一個州三刺史,一個郡三郡守,一個縣三縣令。其中兩個漢族官員治理,一個鮮卑官員監督,本文為了方便描述,地方長官隻有一個。)
次日清晨,楊玄帶著蔣嚴和燭悼陵駕著馬車再次前往"西山靖"。
當他們抵達時,道人們正在早課,於是三人便在門廊處靜靜等待,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等到那位老道前來迎接。
從老道口中得知,楊誠雖然已經退燒醒了過來,隻不過留下了後遺症,以後都不能劇烈運動。至於楊波,隻要按時換藥,多滋補身體就可以了。
穿過偏門,他們踏入道觀,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片寬闊而彆致的院子。青石板鋪就的地麵平整光滑,中央擺放著一尊煙霧嫋嫋的三足香鼎。院子的四角分彆挺立著一株霧氣朦朧的鬆樹,宛如守護庭院的衛士。
院子中間和兩側各自延伸出一條石階,其中央的石階尤為寬闊,引人注目。往上是同樣的布局,總共有三個這樣的平台。
台階的最上方是"玉皇殿",建築整體顯得莊嚴而肅穆。
幾人沿著左側的石梯緩緩向道觀內部邁進,沿途苗圃中的蘭花嬌豔欲滴,散發出陣陣幽香。石梯儘頭,一座圓形拱門矗立眼前,上方鐫刻著"執事房"三個大字。
拱門之後,一棵繁茂的桃樹屹立其中,掛滿果實的枝丫猶如大自然的饋贈,從院牆內向外伸展,誘人的果香彌漫在空氣之中。
推開拱門,又是一個院子,院子中間有一石桌,石桌旁圍坐了三兩個灰衣道士正在下棋。右邊是一排房屋,幾人從房屋的房廊繼續往前,又穿過了幾個院落到達了一個名為“客廂”的院子。
院子環境非常清幽,周圍綠樹環繞,一片寧靜祥和之景。院內有五間獨棟青瓦房,錯落有致地排列著,給人一種古樸而典雅的感覺。院子裡有兩棵根深葉茂的香樟樹,高大挺拔,枝葉繁茂,散發出陣陣濃鬱的清香,讓人感受到大自然的生命力和活力。
走進其中一間屋子,楊玄終於見到了受傷的楊誠兄弟二人。隻見楊波正坐在榻前,陪著床上的楊誠說話。聽到有人進來,楊波連忙站起身來,迎向楊玄。
"老大!"楊波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欣喜。
楊玄微笑著點點頭,親熱的拍拍他的肩膀,然後才走到榻前,關切地看著楊誠:"阿誠,感覺怎麼樣?"
楊誠努力撐起身子,想要坐起來,但剛一動便引起一陣劇烈的咳嗽。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看起來十分虛弱。
楊玄心中一緊,連忙坐下伸手扶住他,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幫他順氣:"彆急,慢慢說。"
楊誠喘了幾口氣,艱難地開口道:"老大,我......咳咳......我以後可能......咳咳......"
楊玄當然知道他想說什麼,他用力握住楊誠的手,安慰道:"既然你叫我一聲老大,那你就安心養傷,等你康複了,我這裡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做呢。蔣嚴,快把湯拿過來給你大哥。"
楊玄又陪著兩人說了會話,然後和老道回到了院子中。他恭敬地遞上了一個布袋,並誠懇地說道:“仙長對我兄弟施以援手,此等大恩大德,在下沒齒難忘。這隻是我的一點小心意,還望仙長笑納,切莫嫌棄才好。”
“仙長二字實在愧不敢當啊!”福平道人微微一笑,語氣謙遜地回應道,“貧道法號福平,至於行醫救人,乃是我輩修道之人應儘的本分,居士無需掛懷。”說完,他便欣然收下了那個布袋,平靜地將其放入自己的袖袍之中。
楊玄聽到福平這個名字,不禁心生好奇,於是冒昧地問道:“福平,浮萍,敢問仙長,您的道號是否有什麼深意呢?莫非是取自逍遙自在之意嗎?”
福平道人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笑著回答道:“居士果然聰慧過人,一下子就猜到了其中的奧妙。福者,代表著氣運;平者,則象征著心境。師父當年為我取這個道號,就是希望我能夠擁有平和的心態和深厚的福氣。他老人家還曾斷言,說我的壽數有限,但這個道號或許能為我增添一些福壽。”
楊玄聽後,心中暗自思忖,覺得這種說法未免過於玄妙。但出於禮貌,他還是附和著說道:“原來如此,這其中的玄機確實讓人難以琢磨。”
然而,就在這時,福平道人突然話鋒一轉,突兀地說道:“居士,恕我直言,我觀察你的麵相似乎有些奇特之處。若是不介意,我想鬥膽多說幾句,還望居士莫要怪罪。”
楊玄聽著福平道人的話語,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好奇之情:“無妨,道長請講。”
福平道人微微一笑,仔細打量著楊玄的麵容,然後緩緩說道:“居士天庭略微塌陷,印堂與眉心相連,其內青氣雖淡卻肉眼可見,人中短而細淺,此乃短命之相。通常情況下,擁有這種麵相之人很難長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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