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腦子比那兩吉祥物好使。”孟孤舟也算是和馳文馳武結下梁子了。
從查案到現在,兩人一左一右站在燕子樓身後,站位都不曾變。
“我們不是什麼小心眼的人,不和你計較,你要是查不出,才有的罪受。”
馳文的嘴也不依不饒。
“咚,咚。”
四更了,已經是第二天。
到現在還是一團亂麻。
“你最好快點把你的同夥供出來,省的大人明早上朝交不了差。”馳文從一開始就不信孟孤舟。
“等找見凶手你給我道歉。”孟孤舟指著他說。
“行。”
“再沒進展你們三都滾出北鎮撫司。”燕子樓嫌他們聒噪。
指揮使大人一發脾氣,就沒人再說閒話了。
良久,馳武才問:“如何斷定衣服就是凶手的?”
燕子樓指著灶台說:“這裡到處是血跡,但衣服上一點沒有,如果不是凶手的,他根本不會管血能否濺在衣服上。”
他仔細看過衣服,彆說血跡了,連灰都沒有。
“那凶手為什麼不穿著四合樓的衣服走,反倒把衣服扔在這裡。”馳文又問。
“也有可能是凶手很寶貝這件衣服,他不想穿著這件衣服行凶?”孟孤舟說。
“但誰會把一件工服折的這麼整齊。”
就算是馳文馳武兩個四品官,回家後官服也隨意脫下放在一邊,一個四合樓夥計的衣服,至於這麼寶貝嗎。
說不通啊。
“還是等五更後先去客棧搜一番再說吧。”孟孤舟也沒什麼頭緒了。
燕子樓把夜行令牌丟給馳文馳武:“去客棧門口蹲守。”
“是。”
後廚一下走了兩個人,空間寬泛了不少。
孟孤舟在廚房門口坐下,眼皮子有點打架,靠著門框就睡了。
現在剛醜時三刻,到寅時八刻打更結束還能睡一個半時辰。
……
“喂,起來了。”燕子樓踢了她一腳。
孟孤舟感覺右腿小腿外側有些疼,迷迷糊糊睜眼,原來是燕子樓踢了她一腳。
她又不是沒知覺,踢這麼重乾什麼。
“大人,你力氣真大。”孟孤舟沒站起來,而是先揉了揉自己的小腿。
“寅時八刻了,再不起來查案你小命不保。”燕子樓最後警告了她一句,就往客棧走了。
孟孤舟隻能拖著還有些微疼的腿,跟著燕子樓走出四合樓。
碧泉客棧,馳文馳武兩個門神站在門口,不讓人進也不讓人出。
“大人。”不愧是兄弟倆,叫大人都叫的一模一樣。
燕子樓低頭一看,血腳印一天了居然還清晰可見。
“客棧昨天沒開張嗎。”燕子樓問。
掌櫃見是燕子樓來了,說話客客氣氣的:“大人,我昨日不在把客棧托給一個夥計了,聽夥計說,本來是開著的,但有個四合樓的跑來說什麼‘四合樓粽子特惠,菜品減半。’我的客棧離四合樓不遠,客人就都去那裡用飯了,奇怪的是直到晚上客人也沒回來。”
沒回來?
“客人一晚沒回來你這個當掌櫃的就不擔心?”燕子樓問。
“擔心啊,我是打更結束出去的,昨晚夜禁前才回來,還看到了地上的血腳印,但夜禁期間我不能出去,隻能等今天一早再報案,誰知一開門就看見了錦衣衛兩位官爺。”
掌櫃的話聽起來也沒什麼毛病。
“誒,這位姑娘跟您在一起啊,從昨天早上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這姑娘,姑娘家一天沒回來,我也擔憂。”掌櫃的看著孟孤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