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頭看到尾,注意力突然放在臉上:“前輩,覺不覺得,臉色有點紅潤,嘴唇紅腫。”
和本身的唇色並沒有很大不同,紅腫一時很難發覺,孟孤舟觀察了好幾眼才發現。
小老頭那邊也檢查完外部軀體了,沒任何發現,聽了孟孤舟的話才去看臉。
老仵作往後退了幾步,幾乎身體都靠在牆上才看清屍體的麵部。
“嗯,嘴唇紅腫,我真是老眼昏花了,離這麼遠才能看到。”
得了老仵作的認可,孟孤舟才敢和燕子樓說話:“大人,需要解剖。”她在向燕子樓要特批剖驗貼。
“解。”
得了燕子樓的令,孟孤舟就撒開歡驗了。
“對了,要是看不了解剖就扭過去。”孟孤舟好心的叮囑了一番。
馳文馳武盯著看了半天,但表皮的驗屍可和解剖不一樣,她就是說給馳文馳武聽的。
“知道了。”馳文確實不敢看,握著繡春刀就轉過去了。
接著,身後就有刀刃劃過皮膚的聲音傳進馳文耳朵裡,光是聽聽他就心裡發毛。
孟孤舟的白色手套已經成紅的了。
“嘶。”馳武也扭過去了,剛剛他不死心,看了幾眼這就受不了了。
“你們真吵。”燕子樓離他倆最近,小動靜聽的也最清楚。
馳文不敢出聲,隻是安安靜靜的朝燕子樓作揖道歉,見大人看的認真,就道完歉悄悄扭回去了。
內裡的器官基本讓孟孤舟看了個遍,現在手裡握著心臟。
呈空癟狀。
再看胃部,有點豆皮殘渣,黏膜糜爛。
孟孤舟把心臟放回去,準備縫合了:“前輩,鬥膽說一下死因,您替我分辨分辨。”
“聽起來你很有信心,那咱們一起說,我猜結果一樣。”小老頭臉上的疑雲都不見了,燕子樓看他們這樣子,應該是知道什麼了。
“夾竹桃。”
“夾竹桃。”
一男一女一老一少,兩個聲音,飄進在場所有人的耳朵裡。
“所以是中毒。”燕子樓問。
“對,是服毒後半個時辰內死亡的,大約在今晨卯時五刻。”孟孤舟說完看向了小老頭,小老頭點了點頭。
那時燕子樓還在上早朝。
“你這姑娘,還真有兩把刷子。”孟孤舟說要當仵作,一開始小老頭還不信,現在有點相信了。
“要接續您的位置,沒點本事不敢自薦。”
“既然你們驗的都一樣,看來是同一時間死的。”燕子樓問。
“是。”
“馳文馳武,去牢獄。”弄清了死因就該追查凶手了,燕子樓剛往前走一步,又回頭叫了孟孤舟把:“你也來。”
孟孤舟聞言停下了拿棉線的動作,她正準備縫合屍體。
放下棉線後她看了眼小老頭了:“前輩,辛苦了。”兩具屍體得一個人縫合了。
小老頭一揮手讓她走了。
孟孤舟小跑跟上前麵的三人:“大人,查案為什麼叫我。”
“仵作的角度和我們不一樣,說不定你有點用。”燕子樓就是說她的好話臉上也沒有笑容,一臉嚴肅的還以為在罵她。
“謝大人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