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大人,我趕了那麼就久的車體力不濟。”說話時嘴裡還都是飯。
“此廟裡住著位書法家,名叫傅淼,最擅識字體墨跡。”他從衣襟裡拿出那封有褶皺的信,“把這個給他,向他打聽這信寫了多久,要是不見你就喊一句‘但去莫複問’。”
“是。”
孟孤舟打聽了打聽傅淼住的房間,他此時正閉關練字。
“傅先生?我有求於您,可否……”
“你是誰,我家先生正閉關不見人。”
孟孤舟被門口的看門小童攔下,還真被燕子樓說中了,真不見她。
“但去莫複問!”生怕傅淼聽不見,孟孤舟喊的聲音很大,“但去莫……”
“誒,喊什麼,我家先生脾氣可不好。”小童好心的勸誡她彆再喊,剛說完脾氣不好,小童身後的門就開了。
“這位姑娘,你先進來。”一個長胡須男子。
傅淼年紀不小,孟孤舟乍一看不像燕子樓這個年齡該認識的故人。
孟孤舟跟著傅淼進了裡屋,門就又關緊了。
“你找我何事。”傅淼倒是開門見山。
孟孤舟將那封信交給他:“請您幫忙分辨一下信中字體和墨跡,看看是何時寫的。”
傅淼接過信開始仔細看,孟孤舟以為要看好一會兒,準備發會兒呆消磨時光,哪能想到看了一眼就有結論。
“三天前所寫,字體雖是行書寫的也工整,但字裡行間透著點生疏像是故意模仿,總覺得是外邦人仿寫的。”
孟孤舟看過信上的字,工整好看,她絲毫看不出有哪裡不對:“謝謝傅先生,我就不叨擾您了。”
“等等,燕家的人是不是在這裡。”傅淼問。
眼見傅淼什麼都知道,孟孤舟就不藏了:“是。”
“把此信給他。”傅淼從桌上拿出一個信封,看起來不新,是早就寫好的。
“好。”孟孤舟拿著兩封信走出房間,走到飯桌前時,燕子樓還在慢慢吃飯,矜貴的很。
“大人,信是三天前寫的,雖是行書但更像外邦人仿寫,另外傅先生還有封信給你。”
燕子樓在看信,孟孤舟就把注意力放在一旁昏昏欲睡的田老頭身上,剛吃完飯眼睛就要閉上了。
“這寺廟不對,一時半會兒走不了了。”燕子樓看完傅淼的信,小聲說。
“哪裡不對。”孟孤舟看香客挺多的。
“信上說,傅先生在這裡閉關有三月,近一月來他晚上習字時總聽到有刀剜肉的聲音,但白天問寺裡的和尚住持,他們又說什麼都沒聽見,尤其是這裡的香客,半月前突然就多了很多人,一問寺僧為何多了,他們又隻搪塞他不說原因。尤其強調‘此處僧人之話,不可信’。”
燕子樓收起信好生放在衣襟裡,這潮月寺,不安全。
“啊!”
正殿內傳來駭人的驚叫,一位女香客花容失色,臉色煞白的跑出來。
動靜過大,把田老頭都驚醒了。
女香客驚叫的跑出寺廟:“眼睛!供桌上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