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昨晚一樣,現在馳武回來了,四個人就趴在牆頭守株待兔,獨留田老頭一個人在房間裡。
馳武揉了揉眼:“已經等了一個時辰了,真的能守到這幾隻兔嗎。”
“耐心點嘛馳僉事,那些人沒收到眼睛,派出的人也沒回去,肯定會再派人來的。”孟孤舟倒是很有精神頭。
天完全黑了,後院沒有一點火光,隻能靠聽判斷有沒有人來,空中越來越安靜,最後甚至沒人再說話。
約莫又等了三刻鐘,好像傳來一點窸窸窣窣的聲音,牆頭上的四人都把腦袋壓了壓,壓到牆下。
“王上已經多日沒有收到人眼了,不管是誰搗亂今晚必須滅口。”為首的人戴著麵具,鼻子以上就露了眼睛。
那些人舉著火把,三人借著微弱的光看向燕子樓。
指揮使輕輕一揮手,三個人扒著牆頭就跳進後院。
“是我搗亂,如何?你們的人基本都折在我手上。”孟孤舟這次有長劍了。
“居然驚動了錦衣衛。”戴麵具的沒想到,他們派出去的人無一生還,也沒人給他們通風報信。
“統領,那個和尚怎麼也沒通信。”他身後的人問。
“錦衣衛都在這了,當然什麼信都遞不出來。”
孟孤舟突然舉著劍刺向這個統領:“磨磨嘰嘰的,要打就痛痛快快打。”
“憑你一個女子?”統領側身躲過了這一劍。
今夜穿鬥篷的共二十五人,孟孤舟勢必要拿下一半。
“就憑我,你也得折在我手裡。”孟孤舟再一揮劍,正經要開打了,“馳文馳文,我打中間的,剩下的交給你們。”
“沒問題。”
一柄長劍兩柄繡春刀,叮叮哐哐的在後院大開殺戒。
燕子樓就在牆頭看,自從孟孤舟來之後,打架的事實在輪不著他,他還沒殺幾個孟孤舟就全解決完了,既然如此他就乾點腦力活。
這些人鬥篷裡的衣服沒袖子,打鬥間露出了大臂上的圖案,燕子樓觀察了一會兒,看見了圖案上有三道火舌,是索爾布符號。
他乾脆坐在牆頭上指揮:“戴麵具的留活口。”
“是。”
三人繼續掄著刀劍叮叮哐哐的打起來。
“拿下牆頭的人!”統領指著燕子樓,要砍下他的腦袋。
一個鬥篷飛上牆頭要取燕子樓的項上人頭。
“輕功不錯。”燕子樓還誇了他一句,隨後打掉了他的劍,“由我送你上路,是你的榮幸。”一掌打下去,人重重的跌在地上。
死了。
他低頭看了看戰況,沒幾個活的了。
“三。”
“二。”
“一。”
“大人,除戴麵具的全部清繳。”孟孤舟在給那個統領嘴裡塞手巾,防止他咬舌自儘。
燕子樓數完三個數,剛好打完。
他從牆上下來,統領說不了話,隻能嗓子眼裡出聲對著他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