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娘!”老婦身後冒出個男人,要將她帶走。
“姑娘,求你了!”
老婦緊緊抓著孟孤舟的手腕,將一枚絡子塞給她,接著就被拽走了。
孟孤舟跟著燕子樓辦案這幾天全徐州的人都認得她了,冒出來的男人知道她是官府的人:“姑娘,我老母親胡言亂語而已,您不必放在心上。”
年輕男子攙著老婦人的胳膊,將她帶走了。
“姑娘!常儀堂!”
“誒呀,娘,彆說了。”
老婦人被強行帶走,臨走還要囑托好幾遍。
孟孤舟心裡泛起了嘀咕,常儀堂裡一定有什麼東西。
……
徐州的馬車比京府的便宜許多,燕子樓著急去廬州複命,倆人的飯就是買了幾個包子,在馬車上解決的。
“大人,您知道廬州的常儀堂嗎。”
“不知道,怎麼了。”
孟孤舟將剛才老婦的事說了一遍。
燕子樓將最後一口包子吃完,油紙一團攥在手裡:“這麼多人都推著咱們去廬州,說不定此行就與這個常儀堂有關。”
事情神秘起來了。
“既然如此,我現在就趕車。”
孟孤舟現在好奇的很。
從知州府門口走,到徐州鳳陽交界處這一路上剛好能看到燕子樓。
“大人,徐州的燕子樓您不去看看?”
孟孤舟頭一回聽見燕子樓這個名字時,就想到了徐州的這座樓宇。
燕子樓在馬車裡坐著,簾子緊閉,一縷微風都吹不進去。
“下次再說,沒有公務了再來徐州。”
孟孤舟邊看矗立的燕子樓邊駕車:“您真恪儘職守。
她就看了這麼兩眼,就走了。
徐州和廬州中間隻隔著鳳陽府,比京府到徐州的時間要短。
天朗氣清,惠風和暢,孟孤舟一人駕著車從日出走到夜晚,再到天蒙蒙亮,一路上的景色倒也伊人,就是這麼些天孟孤舟一個人駕車,沒人與她閒談。
燕子樓除了公務外沒和她多說什麼,一路上能和孟孤舟交流的隻有一匹偶爾嘶叫的馬。
“大人,你知道廬州出什麼事了嗎。”
“不知。”
“那陛下為什麼著急讓你去廬州。”
“不知。”
……
話少的可憐,真的除了公務一句都不多說。
“啊,這鳳陽新建的鼓樓還挺好看。”
鳳陽府裡的鳳陽鼓樓剛建成沒多久,與五裡地外的鐘樓聲聲呼應,每日晨鐘暮鼓交替報時。
“你的話真的很多。”
燕子樓半天沒說話,一說話就不中聽。
“我閉嘴就是了。”孟孤舟沒好氣的用力打了下馬臀,馬一溜煙就向鳳陽府城門跑去。
師父,你看看你兒子,不僅冷血,還說您教我的醫術是三腳貓。
孟孤舟隻敢在心裡嘀咕,不敢宣之於口。
出了鳳陽就到廬州了,鳳陽還是一片祥和,但一踏足廬州就蕭條的很。
燕子樓一進廬州地界就下了馬車,此時他隻看到和徐州一樣淩亂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