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沉沉的。
劉玉霏一行人迎著風雪,艱難雪夜中前行,凜冽的寒風裹挾著雪花,像無數把小刀般割在臉上。刺骨的寒意讓每個人都凍得瑟瑟發抖,呼出的白氣瞬間凝結成霜。
風雪中,一群喪屍正蹣跚而行,它們乾癟而帶著腐朽味道的身軀在雪地裡留下一串串腳印,很快被白雪淹沒。
突然,一隻喪屍抬起頭,渾濁的眼珠鎖定了劉安冉他們。
它發出低沉的嘶吼,這聲音仿佛會傳染一般,周圍的喪屍紛紛轉頭,拖著殘缺的肢體向他們聚攏。
冷二拔出匕首,低喝一聲:“準備戰鬥!”
王平他們也紛紛拔出匕首,匕首的寒光在風雪中閃爍。
喪屍一靠近,他們身形敏捷地迎上前去,匕首精準地刺入喪屍的腦袋,隨手一擰轉匕首,又快速地拔出來,緊接著一個側踢,將喪屍踹倒在雪地裡。
劉玉霏看他們的動作一氣嗬成,沒有絲毫拖泥帶水,一看就是身經百戰中練出來的。
王平他們蹲下身,匕首熟練地從喪屍的腦袋裡,掏出沾滿汙血的晶核。
風雪中,晶核泛著詭異的光芒。
他們隨意把晶核在雪地上擦了擦,便將晶核收好,繼續向前邁進。
身後,越來越多的喪屍正從風雪中顯現,低沉的嘶吼聲此起彼伏。
“庇護所裡麵的人,明天肯定會在附近搜查,我們必須走遠一些,離開他們的搜尋範圍之外。”陸文舟說道。
“白天我們去勘察的時候,發現一片果園,果園有一座鐵板房,很隱蔽,不留意根本看不見。”冷一說道。
“對,果園的位置特彆好,能把庇護所儘收眼底,一有風吹草動,我們都能看見。”王淮安接著說道。
“那就去果園的鐵皮房暫時留宿一晚!”冷慕寒說著看向陸文舟,征詢道:“你沒什麼意見吧?”
“沒有!”陸文舟道。
“雲夫人,你呢?”冷慕寒轉身看向劉玉霏詢問道。
“陸文舟都沒什麼意見,我能有什麼意見,我都聽你們的。”劉玉霏道。
“都沒有意見,那就帶路!”冷慕寒道。
冷一、王淮安和王平走在最前麵帶路,冷二斷後,大家朝著果園的方向走去。
風雪中,眾人的身影在雪地裡拖出長長的影子。
冷一走在最前麵,手中的匕首不時劃過空氣,警惕地掃視四周。
遠處的喪屍嘶吼聲漸漸被呼嘯的風聲掩蓋,但誰都不敢放鬆警惕。
果園的輪廓在風雪中若隱若現,枯瘦的果樹像一具具佝僂的骨架,枝頭掛著厚厚的積雪。
冷一壓低聲音道:“果園到了,鐵皮房就在前麵,被果樹擋著,不走近根本看不見。"
王淮安快步上前,撥開幾根低垂的樹枝,大家緊隨其後。
“到了,就在這兒!”王淮安說道。
大家順著王淮安的手看去,隻看一座鏽鐵皮房出現在眾人眼前。
鐵皮房的房頂積了厚厚一層雪,窗戶緊閉,,隻有一扇鐵門虛掩著。
“我先帶著兩個人進去看看。”冷一說著帶著兩個兄弟走近鐵皮房。
他們握緊匕首,輕手輕腳地推開門,屋內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隻聽風雪從門縫灌入的嗚咽聲。
冷一摸出打火機一照,在昏暗的燈光下,隻見屋內空蕩蕩的,隻看見幾張破舊的木桌,角落裡堆著幾個發黴的蛇皮袋,地上散落著乾枯的果核。
“安全。”王平走出鐵皮屋,衝著冷慕和陸文舟他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