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玉笙老師又幫助我們從工廠廢墟裡掏出不少有用的東西，教我們搭建了不少機器裝置，極大地改善了我們的生活。”
壯壯的話語中透出真心實意的感激。
在這群外星章魚們到來前，她們的科技算不上很高，但也不是原始社會，不是冷兵器時代。
她們也是點亮了科技樹，有工廠有機器，也算衣食無憂，出行便捷的。
但戰爭毀滅了一切，讓她們隻能風餐露宿，教育斷檔，科技水平倒退一百年。
玉笙不僅授人以魚，還授人以漁。
靠著在環界裡曆經了成百上千個世界的積攢下來的豐富知識，她抽空編寫了些教材，為她們補上了缺失的科技傳承。
單憑這一點，她們對玉笙表示敬重那是理所當然的。
更何況，玉笙還每天將鐵錘的具體情況告訴她們。
而她們也知道了陪著鐵錘並肩作戰的那個炮灰係統是玉笙送過去的。
“多謝您。”鐵錘誠摯地向玉笙道謝。
玉笙擺擺手：“不必，是你自己有本事。幫你也隻是因為我覺得有意思，自己想幫而已。”
“您可以說舉手之勞，我卻不能真這麼覺得。”鐵錘說著往遠處一指。
“將你們當做實驗品的那位nyarathotep精神受損嚴重，我還刪了他所有的記憶，您想要親手殺了它嗎？”
“懶得動。”玉笙興致缺缺。
鐵錘一愣，萬萬沒想到是這樣的回答。
玉笙抬手點了點自己的腦袋：“你應該聽炮灰說過了，我這裡有問題，情感缺失。”
啊這……炮灰還真沒說過，它提起以前的宿主說的最多的還是瘋子。
不過想想也是，能孤身一人在‘環界’那種變態磨煉下挺過上百次的，精神上怎麼可能沒有問題。
“在‘環界’裡時我還勉強能生出憤怒、仇恨這一類強烈的情緒，但出了‘環界’後連這些情緒也生不出來了。”
玉笙瞥一眼鐵錘，嗤笑道：“彆用這種憐憫的眼神看我，畢竟情感缺失的我也不會覺得自己可憐。”
在鐵錘肩頭拍了拍：“精神不錯，你比我強。”
鐵錘看一眼炮灰，搖搖頭：“不是我強，是因為你讓我這一路有同伴，而我也有幸在旅途中結識了更多誌同道合的朋友。”
“隻是因為有朋友嗎？”玉笙低喃沉默了片刻，“或許吧，沒想到我輸在了不需要朋友上。”
鐵錘沒說話，隻是又看了炮灰一眼。
如果真的不需要朋友的話，怎麼會在有了能力之後，做出“炮灰”來陪伴自己呢？
隻是她情感缺失症讓她自己沒有意識到吧。
“好了，敘舊時間結束，該辦正事了。”玉笙舉起食指，在眾人眼前，指尖化為鋒利刀刃。
“先解決掉種在你身體裡的芯片吧，轉身。”
對生於戰爭，長於戰爭的戰士來說將後背交出去，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但鐵錘隻猶豫片刻，便轉了過去。
玉笙抬手，乾淨利落地在她後頸的皮膚上劃開一道口子。
動作迅速，鐵錘甚至還沒來得及感覺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