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錘和淩鵬看著對方,一個冷漠,一個驚詫。
包廂中的氣氛瞬間變得非常微妙,傻白甜如白母也終於感覺出了不對勁。
“這是……怎麼了?”白母期期艾艾的問。
鐵錘麵無表情地徑直坐下,一邊自顧自的吃菜,一邊將淩鵬對她使過的卑鄙手段一一道來。
白母一早就被鐵錘送去了國外的醫院治療,對國內發生的事情全然不知。
驟然聽鐵錘說起她遭遇的被強奸被誣蔑,最終打官司勝訴等事情,驚得整個人都傻了。
“這麼大的事,你這孩子怎麼都不告訴我。”白母一臉心疼的拉著鐵錘的手,哭得梨花帶雨。
鐵錘很不自在的抽回自己的手:“您在國外治病,我跟您說這些做什麼。”
“嫣嫣,對不起,我不知道……”淩鵬一臉懊惱自責地看向鐵錘,一副痛心疾首老父親的模樣,
但鐵錘冷冷地打斷他,反問:“你感到愧疚,感到自己做錯了是對白嫣,還是對您的女兒白嫣?”
“啊?”淩鵬被鐵錘這話問得一下子蒙住了。
“明白了,您的女兒是人,彆人的女兒就活該去死,對吧?”鐵錘點點頭,笑得譏諷,“抱歉,我沒有這福氣當你的女兒,你還是去給淩盼兒當好父親吧。”
鐵錘擱下筷子起身,看向攔在自己麵前的白母:“您的決定我不乾涉,但我沒有父親,從小就沒有,現在也不需要。”
白母愣愣的看著鐵錘,顯然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兒。
“還是您覺得他這樣對我沒錯?”鐵錘可不是她善解人意的女兒,她選擇步步緊逼。
白母臉上帶著幾分局促:“不不不,嫣嫣,他是做的不對,傷害了你。但……”
但?鐵錘嘴角勾起諷刺的弧度。
她是考過公務員考試的人,當然知道在閱讀理解中“但”字之後的內容才是關鍵信息。
果然,白母接著道:“但他畢竟是你的父親。而且他已經知道錯了,以後他一定會彌補你的。”
聽白母這麼說,鐵錘長鬆了一口氣。
說實話,她還有點怕白母站她這邊。
如今這樣的結果,也許真正的嫣嫣會傷心,但鐵錘可真是太高興了。
畢竟她是個有良心的人,如果白母真心實意為她好,她利用起白母來,多少會有點心理負擔。
如今這樣,她就完全沒有負擔了呢。
於是,鐵錘演了一波憤怒的摔門而去,然後毫不猶豫地去找了淩鵬的現任妻子——關瑛。
環境清雅的咖啡館中,關瑛有些焦躁地坐在座位上,不時抬起手腕看一眼手表。
“關女士,抱歉,我來遲了。”
關瑛激動地抬頭看去,但看清來人後,眼中頓時充滿了被人戲耍了的憤怒:“怎麼是你?你還敢來見我?”
鐵錘預判了她的行為,淡定一抬手按住關瑛的肩膀:“關女士稍安勿躁,你來都來了,確定不要和我聊聊嗎?”
一瞬間,關瑛感覺鐵錘按在自己肩上的那手重逾千斤,讓她怎麼都站不起身來。
她今天會來這裡,是因為約她的人給她發送了一些證據。
她其實一直都知道淩鵬應該是在外麵有女人了,作為身邊人,丈夫的心還在不在家裡,她感覺的出來。
但她花錢請了人去調查,卻始終沒有抓到淩鵬的尾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那女人長什麼樣。
好不容易有人給她發來了照片,她當然毫不猶豫就答應了赴約,但怎麼也沒想到,約她的人竟然是白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