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階級森嚴,什麼身份才能配什麼衣服。
這身代表妃位象征的宮裝是後宮女子爭搶的目標,但鐵錘卻不在乎。
在她看來,真正的權勢不需要用衣服來體現。
她們在意,是因為她們其實並無權勢,她們隻是依附於代表權勢的皇帝身上,她們所能爭的也就隻空洞的名分和華服罷了。
鐵錘不要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她要實實在在掌握在手中的權力。
一行人浩浩蕩蕩到了皇後所在的椒房殿。
鐵錘抬頭看著高高門匾上的“椒房殿”三個字,發出一聲嗤笑。
椒房之寵,金屋藏嬌是真的。
但長門怨也是真的。
寵愛這種東西,彆人願意給才是你的,一旦彆人要收回去,你就一點辦法都沒有。
鐵錘抬腳向椒房殿走去,卻被門口守著的宮人給攔住了:“蘇妃請回吧,皇後娘娘誰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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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掌管後宮多年,行事仁慈公允,深得人心。
雖然她如今被皇帝下令圈禁,但身邊宮人並未背主,仍是忠心耿耿。
鐵錘不想為難這些人,但也不會委屈自己。
她一揮手,淡淡道:“拖下去。”
身後跟著她來的一眾宮人立刻一擁而上,很快將皇後宮中的幾名宮人拖走了。
鐵錘推開大門,獨自走了進去。
屋中沒有點燈,昏暗中透出一股子死寂之氣,一如這間屋子的主人此刻的狀態。
鐵錘回憶了一下劇情,蘇姒影眼中的皇後,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合乎禮儀,是後宮的典範。
端莊、柔順、賢良、淑德、孝順、堅貞、不妒……
一切形容女子品德的美好詞彙都可以用在她身上。
可這個彙集了所有形容女子美好詞彙於一身的人,卻活得根本不像個真實的人。
她像是個被打造出來的坐在皇後之位上的傀儡瓷像。
……
病懨懨的皇後勉力從床上撐起身,戒備地看向鐵錘:“你來做什麼。”
鐵錘對她眼中的“不歡迎”視而不見,徑自走到她床前:“我自然是來瞧瞧皇後娘娘的。”
“如今你看過了,滿意了嗎,可以走了嗎?”
鐵錘的回答是倒了杯水,坐到了床邊,將手中水遞給皇後:“我記得皇後身子一直挺不錯的,怎麼就病了呢,該不會是為了皇上吧?”
皇後並不接她手中的茶水,鐵錘也不在意就這麼端著:“為這麼薄情寡義的老男人傷心,不值得啊。”
皇後覺得自己看不懂眼前這個蘇姒影了:“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鐵錘看著她,勾唇一笑:“不做什麼,就是想讓你知道,隻要我想,我隨時能讓皇上廢了你。”
她的笑容讓皇後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但她還是努力克製住心底的恐懼,不讓自己在鐵錘麵前露怯。
“當然,廢後而已,還是能活的。但廢太子就不好說了。我還沒聽說過被廢的太子能好好活著的。”
素來端莊賢德的皇後終於忍不住了,猛然撲向鐵錘怒罵道:“你這個妖妃,你敢動我兒子,我跟你拚了!”
鐵錘早有準備,提前起身,躲過了她撲過來的這一下,連杯中水都沒灑出一滴。
她呷了口茶,優哉遊哉地回一句:“我這不是已經動了麼?你能拿我怎麼樣呢?”
皇後本就是在病中虛弱無力,拚力這麼一撲讓她氣喘籲籲,隻能死死瞪著鐵錘,似乎是想用眼神殺死鐵錘。
鐵錘一揮手,手中杯子消失不見。
皇後瞬間變了臉色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鐵錘。
“妖……”鐵錘上前一步,掐住皇後的脖頸,將她未出口的話逼了回去。
她笑著開口,聲音平淡但充滿壓迫力:“你說對了,我確實是妖妃。我想殺你和你那兒子易如反掌。”
皇後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扼住自己脖頸的手讓她本能的顫栗。
“害怕我嗎?很好,我喜歡彆人怕我。所以,接下來我說的話,你要乖乖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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