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城外那些修建廟宇的流民在連著吃了十幾日飽飯後,漸漸滋生出不滿足的情緒來。
他們不滿足每天做那麼多工,卻隻能得到那麼一點食物太少。
也不滿那些老人、婦女和孩童能得到特殊優待。
甚至發生了好幾次搶奪食物的鬥毆事件。
當然,有官兵看著,都隻是些小打小鬨。
不過鬨了幾次事之後,這群人終於聰明了起來,開始消極怠工起來。
他們向負責管理他們的官兵出提要求——
想要更多、更好的食物;
想要工錢;
想要官府出錢給他們修繕現在所住的棚戶區。
更有甚者,竟提出想要女人來滿足他們的生理需求。
這群人一根直腸通大腦,張嘴便噴糞也就算了。
管理的官員竟也是個腦子和大腸裝反了的。
竟如實將這群人的要求給寫進奏折裡遞了上去。
妣潼看完奏折,直接氣笑了。
然後招來這位遞奏折的官員,一虎爪拍爛了他的腦袋。
發現他腦子裡並沒有裝屎,妣潼略略表示了一下詫異。
“好奇怪啊,不是屎的腦子,竟然也能乾出這比茅坑還臭的事情來啊。”
說完,她慢條斯理地洗乾淨手,轉頭便將這一差事交給了鐵錘。
畢竟穆嬋兒從十三歲開始便一直堅持一旬一次的施粥。
即使嫁入太子府後也從未間斷。
在妣潼看來,她擁有豐富的施粥經驗。
鐵錘欣然接受,次日一早便前往流民最多,也最為混亂的南城門親自督工。
不過,她的到來並沒讓這群流民有所忌憚。
這是一群靠著一身蠻力在逃難途中活下來的流民們。
他們自然不會將一個看起來蒼白瘦弱的年輕女人放在眼裡。
鐵錘自然一眼便看出了他們根本沒有隱藏的心思。
嗯,被輕視是她的命運,她懂。
係統故意惡心她,給她搞出的這具無法煉體的病弱身體,也還是有點用的。
能讓所有敵人都對自己輕視,不設防,這怎麼不是特異功能呢?
大約是因為鐵錘給督工的官兵人手配備了一條塗了鹽水的粗壯鞭子。
所以這群人今天乾起活來倒是完全沒有偷懶。
隻是他們總會用一種無比黏膩、惡心的目光去上下打量鐵錘。
然後神情猥瑣的湊在一切,竊竊私語。
鐵錘麵無表情地聽著那些不堪入耳的話,眸色暗沉。
本來她剛剛在北儀大開殺戒,殺了那麼多人。
最近是打算修身養心一段時間,戒一戒殺的。
但架不住有人想要找死。
不知道這些人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但她聽見了——
是她的殺戮之心在激動的跳動。
抬頭看一眼天上的太陽,鐵錘嘴角噙著一絲沒溫度的笑意。
午時將至,適合殺人。
很快到了中午休息放飯的時候。
鐵錘叫住平時負責發放食物的小吏,表示要親自給這群流民發放食物。
伴著收工的哨聲響起,流民們迅速丟下手裡的工作,爭先恐後地衝過來等著領飯。
但卻被跟隨鐵錘前來的幾名侍衛給攔住了。
她們齊刷刷抽出閃著寒光的大刀,神情冰冷的看著這群人。
這些人都是鐵錘當初在天牢裡拉攏發展起來的女囚。
練武的時間不長,她們的體型其實並沒發生特彆明顯的變化,看著實在算不得強壯。
但因為她們身上穿著代表王權的侍衛服,手中拿著刀。
所以,衝在最前麵的那群壯漢也不得不忌憚的停下腳步。
“什麼意思啊?老子累了一上午,你們想不給飯?”
“一群臭娘們,拿把破刀嚇唬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