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禁軍忙於新帝的登基大典,城中布防空虛。
前淞太子的人在這時候舉事,當真鬨出好大動靜。
京兆尹衙門和巡捕營的士兵與其展開了激烈的巷戰。
一開始這群叛軍還很得意,但很快便得意不起來了。
他們的大本營並不在京城,此番舉事隻是想趁此大好機會打出個名頭,為日後做準備。
所以,他們是準備鬨一番就溜的。
可如今他們卻被拖入巷戰走不脫了。
發現對方好像在故意拖延時間,他們終於意識到自己似乎是中計了。
與此同時,本該在北方行宮養病的太上皇卻喬裝帶領水師登上了叛軍位於南方海島的大本營。
說起來,這事還是鐵錘的母親李涯發現的。
大約是年輕時被困於宮中的經曆,導致李涯格外渴望自由。
在鐵錘的支持下,她天南海北的跑,倒是意外發現了自己的經商天賦。
薑國建國後,她更是積極響應女兒鼓勵經商的政策,發展了自己的商隊。
前些年船舶技術發展後,老當益壯的李涯親自領隊,和海外各國做起了生意。
也因此發現了這個海島的異樣——這座海島上的人與周邊國家貿易往來太過頻繁。
她暗中調查了他們交易的東西,震驚地意識到這座海島上有私兵。
鐵錘收到李涯送人送來的密信,立刻派了人前去調查。
發現這海島上竟藏著一個前朝餘孽建立的後淞小朝廷。
所謂的前淞太子,倒確實是皇室血脈,但和太子沒有半點關係。
鐵錘那位“深情”的父王,狗改不了吃屎。繼李涯之後,又一次酒後臨幸了一位眉眼間與皇後相似的宮女。
事後宮女有了身孕,生下的便是這位“前淞太子”趙懷德。
鐵錘得知消息後選擇了按兵不動,隻讓人暗中監視著這座海島。
她從那一刻便想好了,要將這些人留給新帝當政績。
訓練有素的皇家水師突然登島,打了這群叛軍一個措手不及。
但令鐵錘有些詫異的是——麵對碾壓式的戰力差異,這群叛軍竟拚死抵抗,比當年的淞軍還要忠心。
淞國都已經亡了十七年了,他們匿居這一隅之地,過著缺衣少食的清貧生活。
究竟是什麼支撐著他們繼續如此忠心耿耿呢?
鐵錘心中好奇,自然也就問了。
“人以國士待我,我以國士報之!太子殿下對我們恩重如山,豈是你這等弑父叛國的惡毒婦人能夠理解的!”
被抓住的活口一身是血,但仍梗著脖子怒視鐵錘。
鐵錘也不生氣,而是“好好”問了問這位前淞太子是如何對他們恩重如山的。
鐵錘出手,再硬的嘴都能被撬開。
果然沒一會兒,對方便將一切都交代了。
鐵錘用儘全部力氣才強忍著聽完,在聽完的一瞬間,鐵錘徒手捏斷了對方的脖子。
她知道李福金的垃圾爹基因很垃圾,但沒想到這垃圾基因竟還能青出於藍。
十七年前,沙金大軍一路打到淞國皇城下。
京城中的皇室成員,權貴大臣紛紛逃離。
趙懷德自然也在逃亡的大軍中。
他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其實並沒什麼人手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