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父是個標準的商人,為了利益他能屈能伸。
之前,鐵錘頂撞他,他說鐵錘不服管教,罵她是逆子、討債鬼!
毫不猶豫地斷了鐵錘的生活費,將她掃地出門,讓她住校。
但如今,鐵錘當眾拆他的台,他卻陪著笑說“是爸爸的錯,但天下無不是之父母,跟爸爸爸回去,給爸爸一個補償的機會好嗎?”
鐵錘瞥見主係統緊張的樣子,壞心眼地同意了。
一來,可以氣死主係統。
二來,比起住在學校的四人間宿舍,魏家吃的好,住的好。她可從來都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
三來嘛,她如今已經不必來學校上課了,而主係統每日大部分時間卻要待在學校。
她回魏家去住著,和主係統見麵的時間反而更少,想來也會更偏離原本的劇情。
果然,聽見鐵錘要回魏家住,主係統一下子急了。
它如往常一樣,試圖用一些茶裡茶氣的話語挑撥鐵錘和魏父的關係,讓魏父對鐵錘生厭,繼而改變這個想法。
但從前無往不利的一招,這一次卻不靈了。
不僅不靈,這一次她還遭到了魏父的訓斥。
“住嘴!要不是因為你陷害你妹妹抄襲,又整日在我們麵前搬弄是非,我們怎麼會錯怪你妹妹。補償你妹妹本來就是應該的!”
第一次被訓斥的主係統臉色一下子白了。
鐵錘差點沒笑出來——瞧啊,可憐主係統看起來好像要碎了。
魏父訓斥完魏冉,看向鐵錘,一副“你看,我幫你訓斥你姐姐了”的神情。
鐵錘默默移開眼,假裝什麼也沒看見。
怎麼,難道還指望自己誇誇他,說“你好棒棒”嗎?
不好意思,她不僅是厭惡主係統,她平等地厭惡魏家三人。
從他訓斥主係統的行為可以看出,這個男人不是聽不出來大女兒對小女兒有惡意,故意挑撥,引導他們厭惡小女兒。
他隻是在兩個女兒中選擇了對他更有利的那一個,將另一個當成了犧牲品。
而魏母看見大女兒被訓斥,眼中流露出心疼,但她看看丈夫又看看女兒,最終什麼也沒說。
很正常,鐵錘對此毫不意外。
在魏幼的記憶中,魏母從來就沒有自己的想法。
她就像是魏父的應聲蟲一樣,和魏父長著同一條舌頭。
金錢上完全依附魏父的魏母付出的代價是失去自己的思想,精神上也完全依附魏父。
所以,她是不會敢反駁魏父的。
鐵錘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魏母是否覺得幸福。
反正她是一天也過不下去,畢竟她一身反骨。
當晚的飯桌上,魏父幾杯馬尿下肚,就飄飄然起來,擺起了父親的譜。
先是厚著臉皮給自己臉上貼金,對著鐵錘說什麼:“不愧是我的女兒,像我,聰明,有出息!”
繼而又對著鐵錘誇誇其談,美其名曰,傳授她一些為人處世的經驗。
可他有個屁的經驗。
他隻不過抓住了時代的紅利,乘了一股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