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沒有笑意,兩人明顯各自堅持彼此的戰術。
劉季道,“即便秦軍固守城池,以兩位的卓越戰略和精湛的戰術,此城還能銅牆鐵壁不成?”
呂澤和曹參聞言,兩人對視一眼,這是明顯的分工,呂澤負責戰略,曹參負責大的戰術。
呂澤道,“謝沛公信任,潁川郡守不受信諾,吾會讓其付出代價。”
曹參知曉他所思考的攻城大戰略僅為參考,接下來多思考行之有效的戰術,“沛公寬心,一定儘快攻進軍,尋找靳強他們。”
劉季點點頭,“吾未曾親眼所見,始終相信廣野君還活著,務必找到,即便是……屍首……”
一想到今後可能再亦無法聽見那可愛的酒徒胡言亂語,聽不見其誑語,劉季心頭忽然一陣心酸,心底平靜的湖水無風起漣漪。
得到劉季的肯定,呂澤便開口,“向城內射箭,勸其民殺郡守開城投降,否則屠城。”
屠城,二字一出,首先反對的是劉季,自遇張良後劉季所走的路線便是仁義之師,怎麼能屠城?
呂澤笑道,“僅僅恐嚇一下城中之民,若真有壯士將郡守殺之開城,豈不事半功倍。”
曹參擔心道,“若郡守以此勸軍民一心守城,此城更難破。”
曹參和呂澤的意見再次向左,意見不一,兩雙眼睛看向劉季,等待劉季發話。
劉交、蕭何、周苛等文吏亦不讚成屠城,若如此史書上必然會留有濃重的一筆,好在聽呂澤之意不過是一個策略。
劉季捋著胡須,看著爵中的酒,緩緩開口,“造成城中混亂,即便不能造成民殺郡守之事,混亂中靳強他們亦好躲藏。”
聞言,呂澤、曹參皆知劉季之意。
此次招降檄文便由蕭何思慮,劉交起草,帛書隨著箭矢飛入城中未等發生回應,便得到一則令人氣憤的消息。
這同樣是一則檄文,是郡守辱罵劉季的親筆信,要求賊兵將賊首劉季殺之,將功贖罪,否則一律難逃死罪。
這則消息被劉交拿到後,一直猶豫是否要交給劉季看,其他勸降之言還好,唯獨那篇將劉季罵的體無完膚的檄文,若是被劉季看到恐會大怒,從而短暫的失去理智做出不合時宜的事情。
在劉交考慮是否將此消息交予劉季時,呂澤、曹參指揮的新一輪攻城在黎明前發動。
數千箭矢呼嘯著飛向潁陽城頭,讓一夜不敢入眠的士卒從夢中驚醒,有的徹底無法清醒,更有著躲在盾牌後不敢露頭。
雲梯的隆隆聲,步卒推動雲梯的吆喝聲,士卒奮勇攀爬聲,這一切的一切皆因一個簡單的理由。
欺騙詐降,劉季較為倚重的酈食其生死不明,便是這個理由。
一個簡單的理由,讓可打可不打的城池,變成非打不可。
西進滅秦,有所為有所不為,潁川郡守在劉季的名單中成為必除之一,雖然劉季未曾言,然麾下戰將皆明曉,這次劉季很生氣,後果蠻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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