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有條不紊,始終是韓信的做派,甚至行動之舉皆會思慮的透透徹徹。
又是微微一驚,韓信沒有發怒,沒有在新上任的一天放一把火,震懾這裡的諸吏。
韓信動手將房間歸置後,便立刻召集所有吏卒在約定時間聚集,懶散的治粟吏卒稀稀拉拉,三三倆倆的到來。
依舊沒有動怒,韓信依舊很平靜,治粟小吏見在班小卒大部分已到,便對韓信言可以開始。
韓信沒有宣布開始,而是靜靜的看著竹簡,竹簡上登記著在冊的吏卒。
抬起頭靜靜的看著,沒有開口說話,自始至終,韓信沒說一句話,這些的吏卒甚至有一種錯覺,認為韓信乃一啞巴。
直到所有人皆到,韓信才開口說話,“漢王委任韓信為治粟都尉,掌管軍糧諸多事宜,從此刻起這裡的一切皆要講規矩,
遲者罰,懈怠者罰,玩忽職守者重罰,不聽號令者責罰,因不聽號令造成損失者,斬!”
韓信的聲音很輕,卻擲地有聲,所有吏卒臉上皆有不屑之情,認為此非正式軍營,怎會有軍法。
按照這些吏卒的理解,此處的糧倉之地和行軍打仗時護送軍糧之卒不同。
他們不過是管理軍糧和軍物而已,並不負責押送,說的直白一點就是協助交糧之民歸置糧草而已。
認為其他的事情乃治粟小吏和都尉的事情。
可韓信的話雖輕但處處卻透著軍法意味,讓人心裡發緊,但臉上不自覺的浮現不屑之情。
韓信繼續道,“遲者罰,念諸人為初犯,不能儘罰,今日便隻罰最後一名,立刻拖出去打三十軍棍。”
話音一落,眾吏卒皆震驚,不曾想韓信真的要執行軍法,片刻後兩旁的衛士有點發愣。
因為從未經曆過,所以發愣,發愣便滋生一些吏卒的僥幸心理,“遲耳,何須軍法論處?”
言未畢便戛然而止,因為言者的眼睛看到不知何時已衝進兩名甲士。
甲士不由分說便將那最後一名遲到者拖出去,緊接著便傳來痛苦的哀嚎聲。
打在他身,響在心田,一時間人人臉色微變,原來韓信在就任之前向夏侯嬰借來幾個衛士,為的便是此刻。
慘叫聲已經停止,四下寂靜無聲,唯有輕輕的呼吸聲,隻有一個人在說話。
韓信道,“下次若犯,一並處罰。”
諸吏鴉雀無聲,臉上的神情不再有不屑,皆一臉的凝重。
韓信接著道,“既然罰,必有賞,按令行事,治理有方者,有增加軍糧之計者皆賞。”
軍糧的運輸是有耗損的,最為令人頭疼的是陰雨天,因為儲存不當大量黴爛,造成極大的損失。
韓信立刻對管理糧倉的吏卒進行三三分隊,一人管出,一人管進,一人專門負責查漏補缺以及毀壞之處,並兼任隊長。
各管各的,然後彙總給小隊長,每十個人為一個中分隊,選出一個相當於什長之人,各個什長再彙總給治粟小吏,再有
治粟小吏向治粟都尉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