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充滿渴望的眼神,章平不是一個紈絝子弟,他不為自己而戰,不為章邯而戰,為雍國而戰。
章平號召雍國子弟的激勵語便是為雍國而戰,為雍國的子民而戰,為自己的榮耀而戰。
顯然榮耀並不能當飯吃,更無法阻止漢軍的步伐,章平渴望有好的解決方案,他的眼神中有對舍身救國的追求。
姚卬道,“向賽王再請兵,親自去請兵。”
姚卬特地強調要親自去請兵,帶兵回援,章平點頭,“善。”
章平見姚卬欲言又止,催促道,“將軍有話不妨明言。”
姚卬道,“景陵,此城至關重要,既為糧倉,又為戰略要地,此處若被漢軍拿下,塞地危矣,援助雍國將成泡影。”
章平點頭同意,“王兄已遣金令使者,命吾向塞地請援,特遣由吾代王叮囑塞王注意景陵。”
姚卬直截了當道,“既大王早有此策,臣這邊準備啟程事宜。”
章平點頭,看著姚卬匆匆走出大殿,隻是未過一盞茶的功夫姚卬又匆匆折回,章平吃驚,吃驚姚卬辦事效率好快。
可很快章平發現情況不對,“何事?”
姚卬道,“漢軍追擊而來。”
“漢軍,何來漢軍,漢軍在攻趙賁、內史保,漢王又與王兄對峙,何來……”
後麵的話章平已經食進去,差點掖著,他震驚的看著姚卬,“莫非內史軍已敗?”
姚卬點頭,額頭不覺已經滲出一滴滴汗珠,“趙賁下落不明,內史保戰死。”
話音未落,章平禁不住背脊出汗,出冷汗,好強悍的漢軍,短短幾日居然又取得鹹陽。
章平道,“廢丘可有言至?”
姚卬搖搖頭,那神情已經說明一切,章平不用再問,他已經知曉此刻的廢丘恐怕不必他現在的處境好。
不錯,此刻的廢丘暫時很難飛出信息,因為廢丘已經被漢軍圍困,而且是劉邦親自引兵而至。
劉邦的行轅已經由斄縣移至廢丘城外。
廢丘的確為雍國的國都,數月來章邯彆的沒有建樹,但在廢丘防禦攻城上頗有作為。
廢丘城南乃一條寬闊的渭水,借助天然的河流,引渭水深挖溝壑形成寬闊的護城河。
這條護城池簡直可稱為小型的湖泊,水麵上不斷有船隻來往,當然這些船隻多為戰船。
夕陽下廢丘很美麗,巍峨的王城在夏日的微風下已經到處彌漫著花香,城外的護城池金光燦燦,仿佛流金,映照著天空上晚霞,讓人不僅幻想著這座城池數月間是否繁華似錦。
劉邦站在巢車上遙望這座城池,不僅發出感歎,“不愧乃秦末第一戰將,城池布防甚為牢固。”
戰將成為王後,他所思考的往往非如何治理封地,如何快速恢複戰前的關中繁華,而是如何加固王城的防禦。
章邯已經為雍王,但思維還在本能的為他加固防禦,並非章邯不是一個好的雍王,給他一年的時間,他確信可以將關中治理好。